第一章 大凉有喜事，我们也去凑热闹

北燕天宁帝即位后，便以和大凉达成约定，10年内不发起战争，瑾王辛苦多年为由没收了瑾王的兵权和三十万兵将。

瑾王府内，瑾王看着桌上摆放的地图陷入沉思。一旁的君川看不下去，说：“殿下，您怎么能把兵权交出去呢？这下好了，我们一没兵权，二没武器，三没结党，只剩下些银钱和土地，又没什么用。天宁帝随时都有可能杀了我们，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您倒是说句话呀！”

瑾王并未开口，而一旁的裴砚倒是翻了个白眼，指着君川骂“你这个白痴！天宁帝以休战和感慰殿下辛劳为由逼殿下交出兵权，殿下若是不上交，就会被扣上“抗旨不遵”和“意图谋反”两项罪名。况且天宁帝刚登基不久就斩杀殿下，天下人会说他容不下亲兄弟，心狠手辣。而殿下又深得百姓信赖，到时民怨沸腾，国家根基不稳，倒给了敌国可乘之机。天宁帝不蠢，他暂时不会动殿下，让殿下交出兵权是威胁和震慑殿下，想让殿下安分点。而且朝中领兵之人除了殿下便是经验最多的尉迟非云将军。殿下表面上和尉迟将军不对付，可实际上尉迟将军和莫阁主是挚友，也是洪孝帝的义弟，尉迟将军早已效忠殿下，不过这层关系鲜为人知。所以天宁帝一定会把虎符交给尉迟将军，让他为自己所用。如此，虎符还是回到了殿下手中。”

君川似懂非懂，又问了句“暂时是什么意思？”

裴砚双手扶额，有些无奈地说“天宁帝已经掌握兵权，只要让殿下少在百姓面前晃悠，自己再做些利民的好事，然后寻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殿下押入大牢，殿下百口莫辩，只能认栽。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否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就只能是待宰的羔羊。殿下正在想办法，你别烦他。”

君川听完后，立即闭嘴，乖乖站着。

许久后，萧屿清指着地图上的“大凉”，平静地说：“去大凉。”

“大凉！”君川和裴砚都很是惊讶。

“殿下，就算是北燕待不下去，我们也不至于去大凉吧。大凉可是个虎狼窝，大凉皇帝又老奸巨猾，心机深沉，各皇子又明争暗斗。我们去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萧屿清没有回答，而是问“裴砚，你觉得呢？”

裴砚略微思考了一下，才一本正经地回答：“殿下若要复国，北燕和大凉会是最大的阻碍，但我们在北燕经营多年，百姓信赖殿下，而尉迟将军又效忠殿下，拿下北燕并不难。只是，大凉的确危险，我们可能不仅无法让大凉王室内乱，去了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而且，若我们主动提出去大凉，那天宁帝一定会怀疑我们居心叵测，不会同意的。”

裴砚说完后，萧屿清欣赏地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地说：“自然不能主动提及，得让他恭恭敬敬地请我们去。”

君川挠了挠头，挤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而裴砚则恍然大悟，惊喜地说：“寿宴！大凉永成帝的六十大寿！”

萧屿清很满意“想明白了就去做，得抓紧时间。”

“是，属下立即去办。”

君川还是搞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想问又不敢问，直到裴砚抓住君川的衣领，“愣着做什么，走啊。”

他们刚要走出去，就听到萧屿清传来的冷冷一句话“君川回来时抄录《兵书》五十遍，由裴砚监督。”

裴砚听到后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而君川则哭笑不得，小声地抱怨“殿下为什么要罚我练字，我最讨厌的就是练字，殿下还不如罚我去校场跑圈，负重呢。”

裴砚敲了敲君川的头，有些无可奈何地说：“笨！殿下让你抄录《兵书》是想让你懂些谋略，变得聪明些，免得你以后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君川听完后觉得有些道理，便跟在裴砚屁股后面，一起去干大事了。

几日后，朝堂上天宁帝收到来自大凉永成帝的尺牍，便询问众爱卿可有自愿前往贺寿的。百官皆知能去大凉为永成帝贺寿的人必须是一品官员，这样方显隆重和诚意。而北燕的一品大臣也就那么几位，几位大臣互相看着彼此，皇帝和百官也都看着他们。可竟无一人出声。

皇帝有些不悦地说道：“几位可都是我北燕的股肱之臣，朕又不是要你们去上阵杀敌，只是去参加一个寿宴，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还是秦相国先说：“回禀陛下，两国邦交本是好事，臣也愿为陛下效劳。只是臣已年近古稀，身子不好又常年服药，这差事还是让年轻人去吧。况北燕与大凉又相隔甚远，臣这身子骨实在撑不住，实属有心无力啊。若陛下定了臣去，臣只怕会客死他乡。所以，还请陛下赎罪。”

秦相国这番话让百官都瞠目结舌，就连皇帝也不得不将他排除在外，另选他人。

天宁帝有些不耐烦地指着李尚书说：“李尚书，你现在正值不惑，春秋鼎盛之期，朕派你去最合适不过了，就你了。”

这时，李尚书立即脆地，拱手作揖，声泪俱下道“陛下，臣妻昨日亡故，臣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