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放寒假了，其他人都会寝室收拾，我背着书包回到家里。

再过几天，我见到了扶苏，他精气神不太好，“也不知道今年爸妈会不会回来”

没想到律师找到我，“现由于你没有监护人，由我代为执行。”

“而且关于他们生前的委托”

他给我播放着录像带，投影出来正是父母的脸，“这时你能看见我，相比我们已经出了意外”

他趁机走出门外，“特别行政局的特工。”

那是什么机构，手机一搜，那是隶属于总统的个人机构。

“本来是希望你一辈子知道，我们由衷的希望你平安”

所以总是突然消失，“我并不希望你也走上这条道。”

“踏入这个行业，是不后悔的”

“对了，我在老家的桃花树埋了一个礼物”

现在我们自己去买年货，他提前清算过，倒是买了很多零食，这是小孩的通病。

王姨走了后，饭是自己做的，地是自己扫的。对联是人抱着人贴上去的，厨艺是有点涨进。他做的饭是没有胃口的，吃了没炒熟的菜，在厕所蹲上半天。

“还是点外卖”

不久后，他得到一封信，我也看了一眼。

展信安，隔壁站区出现泄密，正在逐一排查。今年就不回来了，钱已经打进银行卡里。

“只有这一条信吗？”

“只有这封信””

他们真的没有回来，年夜饭是我们点的外卖。外卖小哥有点震惊，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祝福一切平安。

去年还有红包，冷冷清清，两人想对无言，“你明天怎么去外婆家？”

“定高铁票走”

我留下处理碗筷，泡上热水洗水池，挤出一些泡泡，用抹布擦。

远处放着烟花，处理完家务，洗澡睡觉，迎接新的一年。

去了荷老的家，我本是随母姓，他给了我一个红包，“父亲，这是谁？”

“故友侄女何华”

面前比我高一个头的少年，坐在沙发上吃着橘子，“你多大了”

“十二”

“现在的小孩吃什么长大，这么高”

“你长不高？”

“那倒不是”

“毕竟你过了那个年龄”

看着他那诡异的表情，是我说错话了吗？

“看电视”，他拿着遥控器选着频道。喝上一口茶，刚好就是彭宇与腾飞的双人相声。

“这年一到家里就莫名奇妙少了东西”

“难不成老鼠偷的”

“那倒不是”

“你偷吃”

“我这么大人怎么会同吃”，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包大白兔奶糖。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奶糖”

“每年都是母亲在冬天做的”

“那你还真是享福”

“不过你年夜饭吃什么”

“在京城吃大排档”

“的确谁大过年的还没回家”

我自己剥开糖衣，甜味在口中漫延，粘腻的口感，又吃下第二颗。

“小孩，尝尝这个”

蟹腿沾上酱料，肥美的，牛肉卷上土豆，火腿。“这孩子多吃点”

阿姨给我端上一碗鸡汤，夹给我一只鸡腿，撕皮蘸酱料，就是牙不好，肉丝全在里头。

甲鱼红烧肉，往嘴里炫，在喝上一杯果汁。

他在与人聊天，可爱的头像，“那是你同事”

“好朋友而已”

“想必你也是来问”

“那年，我和你爸爸一起执行任务，刚到任务地点，就听见敌方人员惨叫声，我俩蹲下查看，那女子拿着双刀利落地解决，随后一个飞镖打在他身上，趴下两人分散，她朝着那边砍几刀。”

“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那个组织的厉害，只是你父亲一口气往里闯，几次下来，伤疤无数。”

几个月后，一封信上告诉我他谈了个女朋友，据说是在任务遇上的。”

“你的终点决不是如此”

“爸，你在说什么”

“你好好上班”

几日下来，他陪着我去看电影，玩剧本杀，他真的像是大哥哥一样照顾我。

“需要我教你”

“你会编写代码吗？”

“不会”

“那你上班干吗？”

“赚钱，一份轻松的差事”

“当你站在高处，能看到的更高，你的眼界也不会局限于此。”

“那种事情可能会在人身边上演多次”

“警察又不是什么都不干”

“你没有遇到过那样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