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审案（1）

子时，长安城，死囚。

“刚出来，又他娘的进去了。”顾子忠一脚踢门上，但并没有什么用。

“哥。你说，是谁要搞我们？”顾子洁一脸严肃。

“我要知道我还在这待着？”顾子忠现在已经烦躁的不能耐心的回答了。

顾子洁识趣的合上了嘴。

“你说，会不会是…石彧？”

顾子忠低着头思忖了一会儿，还真有可能，“那他为了什么呢？”

“他想灭口？”

顾子忠摇摇头，“肯定不止。”

“那还有什么？”

“孩子，命，是你自己一生要保护的东西，但是，在他人眼里，你的命跟路边掰过来的树枝一样廉价。”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这时，石彧来了。

“你们好，你们应该认识我吧，顾将军，久仰，您肯定对我印象深刻，您家老三就是我让弄死的。”这句话，是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激怒顾子忠，可顾子忠并不在意，这句话冒犯了他，侮辱了他。

“你他娘的有本事就给老子把门打开，我杀了你！！！”顾子忠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抖动着，眼神犀利，像一头豹子。

“听好了，看住他们，丑时收监。”石彧转身离开。

两名狱卒被迫加班，站在门口。

丑时。

“上路吧。”两名狱卒没好气的撇了撇嘴。

“不会说话就把嘴系上。”顾子洁冷冷地看着那两名狱卒。

狱卒也不敢说什么，因为门已经开了，这时候和武举举人闹矛盾，不是一个好选择。

押送到候审室，顾家三人戴着铐，两个手被迫放在胸口前。

“顾将军，来了？”石彧从椅子上站起来。

顾子忠没有回答。

“书记官！”石彧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书记官捧着一沓纸上面还放着笔墨。

“景武二十二年春，三月十一，梁王意图叛国一案，现在候审。开始。”

“本官怀疑，梁王，与顾家三人意图谋反，其三人主谋，是与不是？”

“不是！”顾子洁毫不犹豫，“我原来武举这个案子就够冤的了，我不想再冤下去。”

“我再问一遍，是与不是？！”

“我说不是！石大人您是听不清吗？”顾子洁仰起头，与石彧目光交汇，像用两把锋利的剑刺过去。

“传！副审官李怀伟李大人入室！”

“本官怀疑，除梁王与顾家三人，李怀伟，同样参与此事。”

“石大人，李大人是审官。”顾子洁盯着他，企图用视线干扰他。

“轮到你说话了吗？”石彧直视着顾子洁，用视线干扰心理，这种伎俩，太幼稚了。

李怀伟走进来，一脸沉重，脸上一道口子，还渗着血，李怀伟看到顾子忠，愣了一下，又冷下脸。

“除梁王与顾家三人，李怀伟，同样参与此事，李大人，是与不是？”

“我…”

“是与不是！”

“是…是。”

“是什么呀？！你甘愿背着个叛国的罪名吗？！”顾子洁对李怀伟的回答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是愤怒。

李怀伟没有回答，默不作声。

“你甘愿，我不甘愿！！！”顾子洁眼圈泛红，泪珠在眼睛里打转，脸上一抖一抖的，肩膀也微微颤着。

“停！”石彧看不下去了，冷着脸，“成何体统！！！”

“体统？！”顾子洁瞪着石彧，“被冤枉就合乎礼法了？！！！”

“你觉得你配这么和我说话吗？”石彧用一根手指怼着顾子洁的肩膀，往后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