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什么都往他头上怪!
研发部门男生多,单身的更多。
按照往常,先不说好不好看了,有单身女孩入职,都有不少人虎视眈眈。
但今天都没人过来找阮流苏要手机号,唐闻洲和她又是同一个东家过来的,这架势就很像情侣携手跳槽的。
妈的,大清早的,他俩就一直在工位上,挨在一块儿,现在吃饭了还没分开。
就唐闻洲看阮流苏这眼神,斯见微可太了解了!
阮流苏真气人。
路聿青接下来的饭吃的出奇的安静,斯见微一个字都没说也没问了。
斯见微从来都知道,阮流苏那长相性格,可招人喜欢了。
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是,到哪儿都有男生追捧,她和女生处的也挺好,也就是和他在一起那两年吃了苦。
被他管得谁都玩不成,天天还得伺候他,惯着他的坏脾气。
她一直就这么受欢迎,现在也不愿和他纠缠了。
阮流苏凭什么不能重新开始呢?唐闻洲条件又不差。
斯见微的心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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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会开的很准时。
风电业务的工程师除去在项目上出差的,总部还剩下二十多个人。
会议室坐满,阮流苏和唐闻洲围坐在后排。
春节过后,先过项目。
对着投放屏,大致工作都过了一遍,斯见微脸上带着点戾气,但他工作时眼神一直都是这样锐利:
“阮流苏和唐闻洲坐过来。”
斯见微指着自己正对面的位置,将激光笔递给二人:
“我们现在对各个风场做过的检测方案二位已经看过了,我相信你们现在对公司眼下的技术应该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我对你们机械工程师日常要做什么技术分析是不太明白的,二位能否结合起来解释?”
这问题问出来,旁边的梁格就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是真的需要技术交流,斯见微大可以私下找两人谈,而不是在科室公开会议上,直接出考题。
斯见微实际是在探底。
在司内,他们都是工程师,但智源并没有完全把技术和销售分开,作为技术支持,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更要面对客户的刁难。
这是在考验两人的临场应变。
阮流苏愣了一下,斯见微先看向的是她,代表先让她发表看法。
阮流苏已经不是当年刚毕业时那个连给未来领导打电话都会紧张的女孩了,她顿了几秒,以前在国企做技术交流和主持的经验早就把她的临场反应能力训练出来。
她说话时坐姿端正,带着恰到好处的自信和魄力:
“我看到目前我们的分析报告里的,尤其是测试报告,分析内容过于单一,而风力发电机实际运行过程中,天气,风向,甚至各类大部件都有可能引发故障或者能效降低,但各个风场由于地理位置不同,面临的问题差异很大,而在传统机械诊断报告里,我们通过计算,是有一套严格的规范要求的,我觉得应该要把两者结合来看,关于振动和声纹这一部分,我需要补充一些知识。”
新的领域,不会不丢人,阮流苏身后还有新人唐闻洲,她得给唐闻洲抛砖引玉,又不能让他难堪。
果然斯见微对唐闻洲的问题更加刁钻:
“你本科曾经在数学系学习了两年,到大三才转的电气工程,请问你对导致电气设备故障的因素概率有什么看法?比如怎么计算导致变流器故障的因素对应概率是多少?出现在哪个标记位?有几种维度?每种维度的超越概率又是多少?”
唐闻洲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针对了,第一天例会就被问这么深入的问题,他本身也不弱,被斯见微压得声音有些虚,但很快调整回来:
“一种声音可能对应多种异常,我需要足够多的样本来统计异常里同一种类型缺陷的对应特征,当然造成这种异常的维度也有可能是有限定,多种或者一种维度都有可能,至于更加具体的,要建模和计算,这点我和苏苏观点一样,我们都需要补充声纹相关知识,从声纹和传统机械两个角度去分析。”
斯见微很快打断唐闻洲:
“在公司就直呼姓名,或者叫阮工,苏苏叫得这么亲切,你们什么关系啊?”
他表情带着冷笑。
但旁人很少见他笑,斯见微又实在笑得太好看,在场的工程师们都以为斯见微是在调侃,有年轻男生早就想问了,顺便接腔:
“对啊,你们什么关系啊?”
旁边还有胆子大得问:
“你们俩是在谈恋爱吗?我看中午就你俩吃饭,特别像情侣。”
唐闻洲笑着看阮流苏,这话他不能回答,说什么都是不给女孩面子,他只能等阮流苏说。
其他人不知道斯见微这笑得意思,阮流苏知道。
他冷笑的时候眼神里没什么暖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