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搬家

旧楼里

屈鑫和李衢一站一坐，屈鑫回忆起十一年前，他们的关系也是一站一坐，只不过人调换了位置。李衢枯木般的横截面显目的摆放在轮椅上，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流露自己残疾的一面，卢荣凤抖了张毯子盖住丈夫的双腿，朝屈鑫歉意一笑

“没料到是你来，屈队长请坐吧，十多年没见险些没认出来，你们先聊着我和孩子下楼买点菜晚一些留下来吃饭”说着便把旁边好奇的孩子拽下了楼。

空气中有些无从适应的安静，良久，

屈鑫开口，嗓音生涩喊出那句时隔十一年的称谓“李队”

李衢闻言怅然一笑“我早就不是什么李队了，我没想到是你来辛苦了”

“这么多年了，你总算里向局里求助了。”屈鑫把文件递过去，坐下“局里同意了你的申请，我来和你说一声，新居地址在退役家属院，给你安排在一楼，以后那边会方便些，晚一些让嫂子孩子去熟悉路线后找个时间搬过去吧”

李衢静静的听着，听他说完才表示感谢的点头“谢谢”

昔日队友见面屈鑫有很多话想说，目光聚焦那戛然而止的凹陷又把话咽下去了，事情流转到如今很多事都不知道如何说起 “确定好搬家的时间后和我说，电话没换”

“不用麻烦，”李衢环顾四周，入眼空荡荡的。“家里没多少东西，唯一麻烦的是我了，不过有孩子在，倒也没有那么困难”说着欣慰的笑了起来

屈鑫苦涩，跟着扯了嘴角笑了笑“刚刚看他，很争气”

李衢笑而不语

见他沉默寡言，屈鑫自知横梗在二人中间的鸿沟是什么，有些不自在起身朝李衢道别“好，有事联系我，还有其他事情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好，慢走”

临走前，屈鑫想到什么停滞脚步，认真思索后转身询问盯着自己的李衢“李队，317案子，温家死去的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李衢怔愣了片刻，确定自己没有表现出什么后发出个疑惑的音节

“我查看了当年的资料，那个孩子的信息被人抹掉了，时间太久···我有些记不住那个孩子的名字了”出于某些自尊心的维护，屈鑫省略了自己被边缘化没权进入档案室的事，像往常两人讨论案子疑惑点一样询问“为什么有人要特意抹掉那个孩子的信息？可尸体却依旧存放在局里而没有像温氏夫妇那样失踪又是为什么呢？难道那个孩子身上存在着什么秘密？”

团团迷雾困着屈鑫，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他忘记了已经身处一十年后了

李衢厚实粗糙的手掌抓着扶手呢喃“退下之后我的身体状况已经支撑不了我去关注这些了，留下吃个饭再走吧”

屈鑫回神，失态道“抱歉，不了”

楼道里鲜红的油漆已经氧化变成棕褐色，卢荣凤手里提着在楼下买的蔬菜，旁边的男孩子还抱着一颗不大不小的麒麟西瓜。“屈队长，这么快聊完了？吃个饭再走吧！我刚买好菜”

“不了，还有其他事情要忙，”说着点头侧身飞快下楼

李衢把文件递给卢荣凤“你们去熟悉一下路况，明天开始琢磨着搬家吧，我们也是时候换个地方居住了”

“是不是楼道里哪个嘴闲的人说什么了？”男孩在这里长大，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离开这个地方，没少听楼里的人指桑骂槐些什么，如今要搬家不知道哪来的钱，这笔钱要怎么还，男孩一时间愤愤不已。

“没有，楼里的叔叔阿姨们不说这话，是我们确实要搬家了，这里上下楼不方便，你父亲需要在户外走走”

“贷款了多少？”男孩沉着脸问。一边琢磨着出去打份暑假工。

“什么？”卢荣丹狐疑问

“新房子贷款了多少？”男孩重复了一遍

“没贷款，是申请的退役房子”卢荣凤解释“你先去收拾你的房子，晚一些联系个车把东西都搬过去”

“之前为什么不申请？”男孩看向自己的父母，这几年上门来找事的人不间断，他以为是自己家里人没能力搬走所以一直隐忍着，如今告诉他是有能力的搬离的，只是碍于某些他不知道的原因没有搬，平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一时间难以接受。

卢荣凤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难以面对自己的孩子垂下头。

“之前这里的房屋建筑都好，不符合申请的条件，这些年这栋楼老化了，我让你妈递交的申请没想到通过了，你别站着了抓紧去把行李收拾一下，晚一会还得去看地方”李衢平静的解释，见儿子将信将疑的离开，李衢才拍了拍妻子的手

“麻烦你了，你也去歇会吧”

“我不累，要去新地方了，这里的东西很多都不能用了，要不要卖了换个新的？”

“你看着卖掉吧，空调还新就留着吧”

卢荣凤欲言又止，又默默点头应下，转身去收拾把不能用的挑出来，能用的打包装好。三个人的行李不多，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