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灯
父皇也收到了你妹妹得消息,也知道你把人夺回来的事情。只是他……”剩下的话君骁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父皇永远是他与云黎兮之间最厚的那堵高墙。
“陛下应该挺高兴的。”
君骁点点头,他真的不知道他父皇到底怎么想的,若是云氏倒了,那谁还能替他君氏如此忠心的守江山。
“陛下怀疑我了是吗?”
“没错,父皇他这两日应该就会召你上朝。”
“我知道了,多谢殿下。”云黎兮微微俯身,离开了听雨阁。
看着走远的人,君骁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与云黎兮之间他好像总是这样的看着她走远的背影,他现在最为熟悉的就是她的背影。
……
云黎兮顶着众人的目光缓缓的走进了大殿,走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好,也不和人搭话,也不理会旁人的窃窃私语。
“云小爱卿,你这些时日身体将养的如何了?”大殿上皇帝微微一笑,和蔼的问这云黎兮。
换了一身朝服的云黎兮走了出来端正的跪在大殿上,不卑不亢的开口“微臣身体已无大碍,多谢陛下体恤。”
说是已无大碍,却是两句话咳了三咳。
看着病恹恹的云黎兮,皇帝的心放下了一小半
“我听说你前些时日鞭打了你父亲的一方妾室,人被你抽了个半死?”
云黎兮还未开口中书令便道“不是半死,是已经没命了。”
云风怒道“不知本相家中的事,中书令是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的?”
“大人有所不知,这街上早就传起了童谣说是左相家中有阎罗,杀了妾室又吃人。”言端老好人一般替中书令解释了一句。
“行了,我问云小爱卿,你们插什么嘴。”皇帝状似微怒转头又诧异的问云黎兮“你竟把人抽死了?”
“回陛下,没有抽死,微臣当时抽完她还有一口气的。谁知道她命里无福,百年好参吊着都能没命。”
云黎兮状似不解的询问“也不知是不是微臣没能请宫里的太医为她医治,才没了命的。可微臣觉得一房妾室死了便死了,太医她还不配用。”
你下了多重的手你能不清楚,都是人精你装傻给谁看呢。
众人心里虽然都在腹诽,可也没有人拆穿她。
而且中书令前些时日家里小妾闹不痛快,中书令也是疼爱她,拿了牌子就请了太医回去。
这下被云黎兮暗讽,老脸都要挂不住了。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毕竟云黎兮只是暗讽,没有开口直接讽刺他。
“云小爱卿你这话就不对了,那毕竟是一条人命。虽然只是一房妾室,你也不能轻易取了人性命不是。”皇帝似是不赞同她这种说法责备了一句。
云黎兮却没有乖乖接下责备,反而反驳道“微臣以为一房妾室打罚都应由主子做主,微臣只不过是罚重了些,她自己福薄这怪谁。”
皇帝刚要生气,又想起云黎兮现在脾气古怪的说法,收起了脾气道“云小爱卿这般说法也没错,只是以后罚人切记要知道轻重。”
他的暗桩只有这一个混了个好处,别人不是没进去,就是没混好。偏这人现在也没了,他多少还是有些脾气。
“微臣一介武将,手里还真不知道轻重。平日里罚军中将士也没有挨了一顿鞭打就没命的。”
尚书令接了云黎兮的话茬道“飞云将军有所不知,这京中的人总是娇贵一些的。”
“原来是这样,大不了微臣以后不亲自动手了便是。”
皇帝摆手“罢了,既然身体不好,云小爱卿便好好将养身子,以后就不用上朝了。”
“多谢陛下体恤。”
散朝以后所有人都避着云黎兮走,仿佛一点也不愿意和她产生交集。
“阿姊,你今日恶心的够呛吧,快来喝点酒。”云黎墨早早的等在云黎兮那里,看到云黎兮进来忙开口。
“喝酒倒也不必了,虽然恶心,但也还好,就是装病装的我不舒坦。”
她今日真的是三步一咳,五步一喘的。装的不可谓是不累。
还有大殿上说那些话时,真的是恶心的紧,好在尚书令及时给她递了话头。
“我倒是有些好奇,尚书令到底欠你什么了,能让他这般帮忙。”
“一些琐事罢了。”云黎墨却不欲多言。
云黎兮也没有追问,她一直觉得有些事既未告知,莫要追问。未知其事,莫要评论。
“累死我了,这上朝简直不是人干的事。酒便不喝了,我要休息了。”
云黎兮摆摆手送走了云黎墨,自己走进了卧房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