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摊牌

自从那天离开莫慧家后，程澄整个人都变得魂不守舍起来。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与纠结，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幽月。而莫慧却在这个时候告诉他：“程澄，我现在真的握住了你的把柄，如果你不想落得个身败名裂、一文不值的下场，那就赶紧跟秦争妍彻底断绝关系，然后乖乖跟我结婚！”

程澄心里很清楚，这次莫慧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他感到十分无奈，但同时又不忍心伤害善良无辜的幽月，特别是在她最需要自己陪伴的时候。然而，他对莫慧的恐惧同样让他心生畏惧，害怕她会做出什么伤害幽月的举动来。

事已至此，程澄明白自己已经无法逃避现实，必须勇敢地去面对这一切。尽管心中有着诸多顾虑和担忧，但为了保护幽月，他决定咬牙挺过这一关。

漆黑的夜晚如墨般深沉，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让人感到无尽的寂静和压抑。幽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的心情异常沉重。她轻轻拿起雪晴的日记，想要从文字中寻找一些慰藉，但眼神却始终无法集中。

突然间，门铃毫无征兆地响起，尖锐的铃声划破了黑夜的静谧，让幽月心跳猛地加速。她手一滑，手中的鼠标不慎滑落，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门口。

打开门的瞬间，幽月惊讶地发现程澄竟然站在门外。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眸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透露出一股疲惫和痛苦。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幽月……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昨晚我酒后失去理智，做出了不应该做的事情……”

程澄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幽月的心房，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心中充满了失望和伤痛。然而，程澄并没有乞求她的原谅，他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继续说道：“从今往后，我只能将你当作妹妹来看待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这是我唯一能够做到的。我希望你能够尽快找到一个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幽月听完这句话后，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映照出她那苍白的面容和无助的神情。

程澄则静静地蹲在床前，看着幽月如此模样，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轻轻抓起幽月的手，声音颤抖着说道：“幽月，打我吧，骂我吧，只要你能好受一点，怎样都行……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子吓我……”

然而，幽月只是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的目光依然呆滞，没有丝毫的生气。过了许久，她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天已经不早了，程澄，你还是回家去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说完，她便转过头去，不再看程澄一眼。

程澄的心如刀绞般疼痛，他知道自己对幽月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他默默地站起身来，步履沉重地向门口走去。在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幽月，眼中满是眷恋和不舍。

当程澄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时，幽月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浸湿了被褥。此刻的她，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为什么这个说爱自己，要陪伴自己共度余生的人，这么轻易就违背了自己的诺言。自己和许诺是不会有结果了，连程澄那么踏实的人都会背叛，自己还要相信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