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打靶归来

着大家的时候，一阵歌声嘹亮：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 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i suo i

suo i dao rui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歌声飞到北京去

听了心欢喜

夸咱们歌儿唱的好

夸咱们枪法数第一

i suo i

suo i dao rui

夸咱们枪法数第一

一二三四

……

台下的小朋友们都跟着唱起来，大人们也哼起来。一曲歌了，黄刚他们的舞台剧已经拉开帷幕，唐豆豆、张蓓蓓润物无声地加入队伍。当大家看到台上连着翻了七八个跟头的黄刚，都忍不住叫好起来！台下观众都觉得，如果不是舞台不够大，这猴子一样的小八路能一直翻下去。旁白张蓓蓓百灵鸟般的声音为大家解说着：

这些小八路军个个有雄心壮志，个个都身怀绝技，却不忘锻炼，他们和他们的父母一样坚信：胜利是属于我们中国人的！所以，他们起早贪黑，除了干活，就是锻炼本领。你听，这是布谷鸟在传递信息——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深藏芦苇丛里的小八路眼神传递，鸟叫传声——

不好，鬼子进村了！

……这时候，台下观众听着解说，看着表演，纷纷屏住呼吸。黄刚快速扒下了小军装，露出里头一件大人改小的针织衫，在地上滚了几圈，并在脸上摸了一把泥沙，咧着嘴向鬼子的方向哼着曲走去。

八字胡的朱锦州拿着枪顶着黄刚的脑袋，八嘎呀路八嘎呀路地问话。黄刚满脸无辜，双眼露怯，眼泪鼻涕地都吓出来了，身子抖得跟个漏筛子似的。

“饿了？要吃的？”黄刚手比划着，八字胡点点头，顶着黄刚后脑勺叫他带路。黄刚瞬间笑嘻嘻地说：“走走走，有饭，大大的有饭！”

台下哄堂一笑。

桌子红布假装的芦苇丛静默着，鸟叫声偶尔传来，黄刚悄悄打着手势，八字胡左右提防浑然不觉。

唐豆豆指挥着大家悄悄散开，土枪被紧紧握着顶在眼前，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走近。两个小伙伴屏住呼吸，各自捏着绳子的一端，只待八字胡走来，定让他摔个狗吃屎！

布谷——

黄刚应声一骨碌扑地滚进芦苇丛，一根绳子两端同时拉扯，八字胡还来不及开枪，整个人重重地摔向地面时，砰，一声枪响打在了他的胸前。鬼子死不瞑目般睁着眼睛望向唐豆豆这个方向，久久才阖上眼。

“好，鬼子死了！”台下小朋友高呼起来，唐豆豆他们纷纷从芦苇丛里爬起来，向鬼子小心翼翼地走去！而黄刚一脸欣喜，毫不在意，走过去想踢一脚八字胡。说时迟那时快，鬼子抬手就是一枪，好在唐豆豆反应更快，他如闪电一般，将黄刚扑倒在地。其他小八路也快速反应过来，有拿长枪刺的，有一脚踢开枪的，有脚踩在开枪的手的，有拿着绳子三下五除二过来捆绑起鬼子的……

“打鬼子的时候，怎么能大意！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

“对，鬼子即使投降了，我们也不能大意！”

“是的，即使现在，我们没有被鬼子欺凌，我们也不能大意！”

“是的，即使现在，我们人人吃饱饭穿暖衣，还能读书，对鬼子的防范意识不能没有，不能大意……”

一个一个走到台前，虎目凝视着台下，字字铿锵有力，就连黄刚和豆豆押着的八字胡鬼子也点头称是！

台下观众本觉得严肃不已、庄重万分的气氛就有那么一丝的诙谐……

舞蹈、话剧——他们瓦屑坝小学两个节目夺得了第二和第一的佳绩！

风吹散了弥漫一上午的水雾，太阳暖暖地落在车斗子里红扑扑的脸蛋上。这会可不是冻着的，是激动的红呢！

回程，胡来校长再也坐不住车头，和大家挤成一团，欣慰地看着娃儿们，笑得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