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最后一搏

阿鹏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后，一直在思考着关于莉莎的事情，直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睡梦中的阿鹏突然间惊醒，坐起身看着窗外，他好似察觉到了什么。

“范哥?”

窗外悠悠飘进来一道身影，正是前些日子阿鹏所见到的范哥。

范哥:“不止我，大家都来了……”

范哥话音刚落，一道道身影从窗外飘进来，逐渐化为了一群研究员。

阿鹏:“大……大家?”

眼前的众人自然是曾经研究院的同伴，但阿鹏不再像上次那样激动了，因为他们的神色很阴暗。

范哥:“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吗？”

阿鹏:“是……是的，因为我还没找到治愈腐灰病的办法……”

范哥:“哼！知道就好，既然如此，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的吧？”

阿鹏:“是！我会努力的！”

范哥:“不是努力！是竭尽全力！”

阿鹏:“啊……是！我知道了！”

“哼！”

范哥冷哼一声，和其他研究院的人一同消散在了原地。

……

经过莉莎的事，以及晚上遇到的事，阿鹏再一次展现了病态般的疯狂，就和以前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对外表现的很平常，刘老知道，阿鹏又陷入了执念当中。

阿鹏先生被那晚的事深深刺痛了，他不想下次看到范哥时，连一点好消息都没法说给对方听。

“锡特，莫尔，拜托了，帮我找一些硫磺或者氮肥来。”

“硫磺?氮肥?你要开化工厂吗？”

“这些东西怎么想也不能当药物吧？不行，我们不答应！”

“那我自己出去找。”

“你……行，我们答应你，但你可别做傻事！”

“对！这些玩意当药品真的会弄死人的！”

阿鹏整出来的事，劫也知道了，看着皱着眉头的刘老，劫问道:“刘老，你不劝劝阿鹏吗？”

刘老叹气道:“我劝过了，但没用。毕竟就算阿鹏不再做傻事了，那道情况就会变好吗？不会，阿鹏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就让他在剩下的时间里去做想做的事吧，努力过却失败了总比从未有机会努力要好。”

劫:“我以前和牛二及威斯诺聊过，但他们……都没有能力治愈腐灰病。”

“劫，我们共生种或许在能像神一般无所不能，但现在，我们仍然是人，能做到的事终究是有限的。”这句威斯诺说过的话，仍然令劫记忆犹新。

劫:“……我能猜到，阿鹏曾经放弃过，因为他问过我共生种能不能治愈腐灰病。”

刘老:“后来呢？”

劫:“我跟他说了不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刘老:“阿鹏肯定不会怀疑你的话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就和刘老说的一样，阿鹏相信劫的为人，如果能救劫肯定早救了。同时，阿鹏早就猜到了共生种并不是无所不能的，无论是腐灰病还是共生种，刚出现的时间距离现在都太短了，人们的认知有限，而且，就像刘老说的一样，腐灰者的事由腐灰者来处理，在阿鹏看来，人只有病人、普通人两种差别，共生种对于腐灰病的了解完全比不过他们腐灰者。

劫担扰道:“刘老，现在怎么办?真的放任阿鹏胡闹吗？”

刘老:“我们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阿鹏现在，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阿鹏是因为不甘心，所以才这样疯狂的实验，他相信治愈腐灰病后大家就不再痛苦，但那真的可能吗?就算没了腐灰病，世界就和平了吗？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每一位生命到达尽头的患者的愿望，如果阿鹏最后的夙愿是研究腐灰源的话……”

刘老站起身，说:“我还有事要忙，劫，你还是去多多关心莉莎那丫头吧，玛妮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玛妮是一位中年妇女，与刘老关系不错，同时也是慢性腐灰病患者，负责在平日照顾包括莉莎在内的一众晚期腐灰病患者。

劫:“好……”

劫和刘老都知道，他们并没有能说服阿鹏的话，就像刘老说的，“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句话在这里，更多是告诫他人，如果你没有经历过一个人所受的苦难，那么即便你认为你有资格说教他人，对方也不会听你的，“你说是你的权利，不听你说的也是我的权利”。

……

随着时间推移，莉莎与阿鹏的病情正逐渐加重。

“咳咳咳……”

“小莉，你的病……”

“玛姐，我……咳……”

“别说话了，喝点粥吧……”

……

“阿鹏，你搞什么?你房子里什么东西这么臭?”

“只是一些小实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