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份

楼下。

江老爷子开口询问：“你打算……怎么办？”

提起与程茗有关的话题，江善哲就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江善哲不去看江老爷子，整个仰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他相信他跟她是有缘份的。

茫茫人海中，她能从S市阴差阳错到G市，在G市恰好住同一个别墅区又是邻居，能认识他，这是有“缘”。

突然消失七年后，他能偶然间在报纸上随便一瞥认出她，这是有“份”。

所以他认为，他们两个注定是要纠缠在一起的。

良久，江老爷子才得到他的回复：“不怎么办。”

江老爷子平时也有午休的习惯，看出来他不愿细聊，也难得没再多问便上楼了。

江善哲在楼下也没坐太久，最终还是不太放心程茗，担心她踢被子。

上楼一看才好，这姑娘哪有被子可以踢，人家压根没盖，也没睡床，睡的沙发。

江善哲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她弄到床上去睡，沙发毕竟不是睡觉的地方。

也不知道她是有多累，抱她的时候没有闹醒她。

把程茗放到床上之后，他自己倒好，躺沙发上了。

沙发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清淡的气息，江善哲心满意足闭眸微微一笑，他本意是不想睡的，就眯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也就感觉自己在似睡非睡，意识漂浮之间，就听见程茗一声闷哼，吓得他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

从厚重的窗帘遮挡着的昏暗的光影中，四处搜寻程茗的身影。

目之所及的视线里，她正弓着身体，一只手正捏着小腿。

另一只手抱着的毯子早已散开来，落在地上和床尾凳上。

江善哲无奈叹息了声，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既有些生气又有些想笑，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某人怕不是又碰床尾凳上了。

也未再多想，起身快步上前，扶着她顺势坐到床尾凳上，然后半蹲在她身前，卷起她的裤腿，露出纤细光滑的小腿，给她“按”揉刚刚被碰到的地方。

被他“坏心”一按，程茗倒吸一口凉气，撒开毯子，疼得她直皱眉。

她另一只手去扶开江善哲“好心”的手，大概是撞到骨头上了，太疼了。

此刻她没有这几天一直刻意绷着的疏离感了，完全是下意识的真情流露，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两人的高中时代。

疼痛使她倒吸一口凉气，她按住他的手腕，蹙着眉，眸光潋滟，隐忍着轻声启唇：“慢点，慢点，我疼，疼呀……”

是真的疼，麻了都，眼角也溢出了眼泪。

江善哲看她不顾形象真情实感流露的模样，目的得逞，嘴角反而带了不易察觉的笑。

由刚刚的用指腹“按”揉换成了掌心轻揉，也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明显放轻了力道，柔声问她：“这样呢，还疼么？”

他刚刚就是故意的，谁让她总是不长记性。

还有这床尾凳，早该扔一边去了，每次都碰她。

程茗的小腿处传来灼热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撞到的地方，还是因为江善哲的掌心太烫。

此时的他，一只大手托着她的小腿肚，另一只手，掌心轻柔小腿骨。

印象里，她第一次与他有如此亲近的接触，浑身更像触了电一样，从腿开始发麻一直蔓延到头皮。

她惊慌失措一把推开江善哲，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我……我……自己……来。”

她是第一次被成年男子这样零距离触碰小腿，她自己都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了。

她只知道，她不是有意推他的。

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推，江善哲不察，踉跄了一下。

他抬眸看向她，眼神意味不明。

程茗只觉得他目光灼热，他的气息如数喷洒在她的小腿上，也是滚烫。

程茗一阵瑟缩，赶紧低下头，不去看他，也没有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表示抱歉。

毕竟，他是好意，而她更像是不识好人心。

看她那副模样，他也知道她不是有意为之，江善哲索性就让她自己揉，自己顺势坦坦荡荡地在一旁坐着，看着她心不在焉地揉着刚刚碰到的地方。

他的手触不经意及到一旁的毯子，竟慢条斯理的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揉搓了几下。

刚刚没注意她还拿着毯子，给他拿的？

想到这，江善哲的心里像开了一朵花一样，眸光温和地盯着程茗看，心思柔软。

程茗还没体会完那是什么感觉，抬头就看见江善哲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她头皮开始阵阵发麻，江善哲一般这样看人的时候，基本没什么好事。

“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程茗被江善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