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当个背景板
“覃三川。”闻溪打招呼的声音率先响起,也证实了林鹿的所想确为属实。
“嗯。”
林鹿的头机械般停留,一动不动,僵硬极了。
这怎么和朝暮说的不一样?不是冯伟来把闻溪引去小巷吗?怎么覃三川亲自出马了?
朝暮声音淡淡的:“你都可以先在闻溪这里混个眼熟,为等会的偶遇创造所谓合理性,覃三川为什么不呢?他未必然会比你更刻意?”
林鹿:“……”
她听见覃三川的笑声从后面出来,带着清晰可见的揶揄:“我还以为你从不逛甜品店呢。”
她不知道他是在和谁说话。
她转过身,眼神懵懂,但没有轻易搭话,只见那个俊朗少年浅浅带笑,细细盯着她。
林鹿眨眨眼睛,不开口,听不懂,她耳朵不好。
覃三川也没恼,噗呲一声笑出来,转身就走了。
走了。
林鹿僵直着背板,直到眼前没了他的身影,她也没有得到放松。
覃三川又生气了,这是林鹿所肯定的。
她不知道他干嘛那么在意她喜不喜欢吃甜食,纵然那天她确实没有说谎。
林鹿气不过,竟在覃三川身影消失的下一秒,追了上去。
“你是小气鬼吗?每天莫名其妙地生气!”
覃三川脚步一顿,转身,但小姑娘已经转头回了甜品店。
前面的玉旒随着外力的推拉,一荡一荡地,它居无飘所般左右摇晃,激起几声脆响。
也是奇怪,刚刚生出的些许不愉好像随风奔走了,心里只剩异样的……异样的……嗯?他不知道那个异样属于五味中的哪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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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很快回来,闻溪也没问什么,只是跟旁边站着的服务员说了句:“这几种都来两块,麻烦包一下。”
那个橱窗是她盯得最久的一个,里面的甜品当真好看。仅是看着,就满怀食欲。
他拉着她的袖子,把呆呆立在原地的她带到了收银台:“甜的不能吃太多,这次先尝几块,下次再来。”
噢,原来他是给她买的啊!
林鹿顿了顿,她明白他该是知道了:其实比起酸,她更嗜甜。
林鹿的人设从来无所谓崩不崩塌,闻溪根本不会去管她的性格爱好等等的前后是否一致。毕竟,矛盾才是鲜活,林鹿也不过是在讨好他的途中,扯了几个微不足道的谎言。
是的,他从来清醒明白,他知道小姑娘看他的眼神,里间全是星星闪烁,行为姿态多为讨好。
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乐在其中,也从不去想其中的深意与遮掩。
他想,她的行为再有目的性,该是不会做对他不好的事情。毕竟,她对他透露的友好,天然得不似作假。
他从来不介意般她圆一下住满小洼地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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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前一后下了电梯,径直往袁记的门口走。
林鹿仍然尝试着曲线救国,她边走边冲闻溪说:“老广场就在前面,你不是想买那种糖吗?今天刚好路过,我带你去店里看看嘛。而且那里也容易打车。”
老广场在中心城街和环囧街的交汇之处。
闻溪还没有回答,朝暮的声音倒是率先在林鹿的脑海中响起:“你还是别做无用功了,都说了,那个人在今天必亡,我还骗你不成?你这样不计后果地拼命挽回,到时候剧情更乱,我还怎么给你透露剧情走向?你的金手指还想不想要了!”
林鹿撇撇嘴:“你都说了,她今天一定会去世,既然无论如何都改不了剧情,你还怕什么蝴蝶效应?尽欺负我不懂是吧?”
她觉得朝暮有些好笑,状似随意地开口:“你怎么老是给我说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啊?”
朝暮如意料之中地,没再对她说半句话。
它从来是一个‘很好’的逃兵,懂得浅尝辄止。
林鹿回过神来,看着闻溪刚刚合上的嘴,“你刚刚说了什么?我耳朵不太好。”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有些静默,过了好一会,在林鹿绷不住,想要说句话缓解氛围的时候,闻溪开口了。
闻溪只是在平静地复述着刚刚说过的话:“我等一下有个事,你先去小区的公园里等我好不好?那里风景不错,也会有很多小朋友陪你,今天天气也不错,很适合......”
闻溪说着说着便住了口。
他看着林鹿清澄的眼,剩下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刚刚在糕点店的时候,他接到了那个人的电话。说是叫他去一个地方,有点事要跟他说。
闻溪本来不想理会,但那个人说,“你以为是我想和你见面吗?是我奶奶叫我给你一个东西,还有一封信……你快点过来,我还要去电玩城呢......妈的,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