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险
了关的,至少覃三川没再冷着脸。下面,也该继续走剧情了。
他顺着她葱白的手指望去,她直直地指着那个虚虚掩着的门。
覃三川忽地笑了,他想,他此刻有些了然——她只是在关心他有没有欺负虞开澄,所以才会在大半夜也火急火燎地赶来。
如果满手鲜血的欺凌者是虞开澄,她想必是不会来的。
不过,没关系,我不会让别人的指腹沾染上我的鲜血。
覃三川迎着林鹿坚持的目光,蓦然点头,却也无声。
林鹿吞咽了一下,头缓缓转动,慢慢朝着铁门踱去。
临近时,抬起手,有些僵硬地抚在门上。
她还没用劲儿去推开,就有一只大手,不偏不倚地搭在她手掌的正上方,错开她,先一步推开了门。
林鹿的手随后直直落下。
“吱呀”一声,林鹿朝里面望去:很黑,这是一个密闭的、没有一丝光源的地方。当然也没人发出一丝声响。
房门大大敞开,月光即便知道自己对房间深处的光线改善杯水车薪,也倔强地将自己洒进这几尺之地,使得昏暗不明空间里,有了星星点点的暖意。
林鹿回头看了眼覃三川,对方也在低眸看她,他在看她的表情,一错不错地。
而她看他,是为了问他:“我看不见,她……她是晕过去了吗?怎么没有动静?”
覃三川绕过林鹿跻身进去,此时,惨白的灯光忽地亮起。此间明亮,在这个明显被断了电的地方,显得如此诡异。
林鹿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或惊讶?或恐惧?或淡然。
如果是今天以前,林鹿得是前两者的状态,不然就要掉马甲了。
但刚刚.....他和她刚刚经历的东西,明显不符合科学。虽然他们没有谈及这个话题,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无论是覃三川那些‘莫名其妙的质问’,还是那声凄凉的惨叫,亦或是覃三川紧紧按着她脑袋的手,甚至是林鹿的‘梦境’、覃三川的吟唱......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玄幻之处,身在其中的两个人也只是相依为命,但却默契地知而不闻亦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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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灯光,林鹿看见了盘腿靠着墙的人——虞开澄只是头发有些许凌乱,除此之外,倒是和上晚自习时没什么两样。
虞开澄在黑暗中呆得有点久,突然的光亮,让她触不及防,被刺得眯了眼。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见已经走到她身旁的林鹿。
前面他们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覃三川并没有限制她的五感,只是身体有些发软、伴有暂时性失声。她不能走到门口或是随意叫喊,她只能滞留在这墙角处。
如此,借力挺直背板,看着也不至于太过狼狈。
虽然他们俩的对话她听不大懂,但听得出来,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像是随时要打起来一样。后来,他们谈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一声凄厉的惨叫。
再后来,她五感尽失,骤然陷入恐慌。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又恢复过来。
再后来,就是他们进来了。
林鹿半蹲下身,想要扶虞开澄起来,但还没做出该有的动作,就被一股轻柔的力道推了推。
“我来。”
覃三川跨过来,然而他还没有碰到虞开澄的胳膊肘子,虞开澄就反射性地往回缩了缩。
霎时,空气似乎都被冻得凝结。
虞开澄低眸,率先打破沉默:“我可以自己起来的,谢谢,不用扶的。”
林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若有所思。“你们怎么在这里呆到这么晚,今天不肖回家吗?”
虞开澄看了眼覃三川,后者面无表情的,没答话。她也就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概念,静观其变。
‘覃三川是个怪人’,从开学的时候虞开澄就这样觉得,经过了今天,她更是这样觉得。
林鹿见两人都不说话,只好使用杀手锏:“你们,不会是在早恋吧?”
虞开澄听到后,原本静态的脸顿时裂开,她有一种要吐老血的冲动。
她刚想驳斥,但被另一个声音抢了先。
“不是。”他的声线低缓而干净。
虞开澄看了覃三川一眼,顿时更是不爽。
那么急切,她也不差好吗?!虽然这个点在现在有点跑歪了......但是,凭什么不是她先否认?
他可真真不是个好人!虞开澄的心里是如此的坚定。
林鹿眨眨眼,眼珠子在两人中间来来回回地扫。她当然知道不是,但不这样‘诬蔑’他们,怎么套得出话来。
林鹿摆出一副‘我不信,除非你解释为什么两个人这么晚了还不回家,约在这个破败不堪的地方’的模样。
覃三川顿了顿,他知道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