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不太对
的心虚讲求一个“理不直气也壮”,它惯会胡编乱造。
其实刘柳的出现是一个巧合。
在以前的循环里,刘柳并没有出现在体育馆附近。林鹿的出现,打乱了这些个的既定剧情。只不过,幸运的是,这个乱局,它刚好可以利用来给林鹿传达消息,也算是因祸得福。
看来,得加快剧情的发展了,蝴蝶效应当真防不胜防。
林鹿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只有无能的人,才会为自己水文章而洋洋得意。”
朝暮闭口,不再回她。
赶路的时候,林鹿终于想起来,那个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和覃三川一起消失的,似乎还有虞开澄!
虞开澄是纪律委员,每节课开始的时候,她都会站在讲台上面,检查同学们的到课情况。
林鹿在覃三川离开的下一节课,若有所感的,下意识地看向了讲台,但虞开澄不在。
她当时心想,虞开澄应该是去老师办公室问问题了,也就没想太多。反正她已经做好虞开澄来问她‘覃三川为什么半道而撤’的准备了。
后来,赵筱转头过来,问她问题,两人一拍即合地开始讨论争辩。
再后来,林鹿就把覃三川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没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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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的脚步进一步加快,十分钟的路程,她小跑着,只用了三分钟左右。但就算这样紧赶慢赶的,学校大门还是被关了。
林鹿敲了敲保安室的门,里面有人探出头来。
他看着林鹿,“同学,有事吗?”
林鹿揩拭干净额头上的汗,一脸的着急:“叔叔,我家里的钥匙放在教学楼忘带了,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
林鹿低着头,双眸里盛满了水波,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
保安给她递了几张纸,虽是升起了恻隐之心,但该有的程序还是得有:“你是哪个班的?”
“高一三班。”
保安点点头,“章老师是你们班主任吧。”
他用的陈述句,也没等林鹿说话,就兀自照着电话簿上的号码,按着数字。
“喂,章老师吗?我是校南门的保安。是这样的,你们班有个同学的钥匙放学校没拿,她想进校去拿。因为校门已经上匙了,要进去的话需要核实身份,还要登记在册......好的好的。”
保安把座机的话筒递给了林鹿,林鹿连忙双手去接,“章老师,我是林鹿......是的......好的,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林鹿把话筒放回原位,眼睛湿漉漉的,等着对面的人发话。
保安对她笑笑,贴心地递给她一个手电筒,朝她挥了挥手:“去吧,注意安全。”
林鹿点点头,道了谢后,飞快地朝着教学楼跑去。只不过,她到了教学楼的时候并没有停下,而是朝着倒垃圾的那条路线走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学校里有一个废弃的体育器材室,那儿的门从不上锁。虽然但是,它就算上了锁,对于覃三川来讲,也相当于没有。
刘柳来倒过垃圾,他路过的和体育相关的地方,也只能是这里。
熄灯后的学校,特别是这几乎废弃的地方,虫蝇乱飞,又安静如封闭地带。
林鹿有些庆幸,刚刚保安叔叔友情赞助了她一个手电筒,让她在黑暗独行里仿佛拥有了无限的勇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鹿看着面前微微敞开一个小缝的门,心跳忽地加快。
里面没有声音,安静得可怕。林鹿不太清楚,是她找错了地方,还是他们已经离开了。
但一想到还在路上的时候,朝暮有催促她快点赶到现场,这肯定是在佐证他们还没有结束。而且来学校的一路上,她都没有看见覃三川。
林鹿在心里问朝暮,“他们还在里面吗?”
朝暮没在第一时间回答,林鹿心里的鼓点声愈发的大。
她想起,朝暮曾对她说:覃三川在的时候,我不能说话。
鸡皮疙瘩不过让皮肤一时惊起波澜。
林鹿向前一步,刚刚想要窥探面前这个虚掩着的门的时候,朝暮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他正看着你。”
林鹿一惊,手电筒掉到地上,和面前的铁门撞了个响亮。
它转了一圈,光线照着林鹿的鞋子,鞋子的白是苍白的白:“他在我后面?”
林鹿的喉咙上下滑动,她强硬地压抑住内心的波动,让自己的表面趋于冷静。
心脏不过是在剧烈跳动。
朝暮答非所问:“他情绪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