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小嫉妒
‘她爸爸让送的礼’,怎么送,先轮到的都不会是他!
原来小姑娘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来诓骗他!不然就是碍于他的威逼利诱,才迫不得已地把那一口袋香甜的水果递给了他......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拿水果出来的初衷都不是为了他!
覃三川心里的戾气猛然滋长,他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砸了开来。让它汁水漫飞,与污浊共舞。
好在,在手臂高高举起的最后关头,他还算忍了住。
毕竟,她很少有送东西给他。
就这,都还是他等了千年之久,最后在威逼之下才抢来的安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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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坐在床上,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也不知道覃三川回味过来没有——她前面那随意为出门讨好而提作的借口。
“好你个朝暮,你又让我差点竹篮打水一场空!”
朝暮并不愿意背这个所谓黑锅:“但你最后不是给了覃三川,没给闻溪吗?我就不信他没多想出个偏爱的意味来。”
林鹿气急,骂了脏话:“去你的偏爱!如果他真就回味了过来,说不定还会倒减好感值呢!”
朝暮默了默:“谁叫你扯一个那么不靠谱的借口。”
“如果你跟我说闻溪在,我肯定不扯这个借口啊。”
“如果重来一次,你打算怎么办。”
林鹿是如此自信地回答:“当然是空手去,问他怎么还没回家啊?”
朝暮无语地提问:“那你怎么解释,你为什么会突然出去。”
“去丢垃圾呀!”
“……,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办法。”
林鹿哑口无言了一会儿,忽地闭上了眼睛,拉拢空调被,“已经经过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多说亦无益。晚安。”
一夜无话无梦,轻松自在。
林鹿自从做那个梦开始,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般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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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7103房间里,闻溪从睡梦里惊醒过来。
他的手在黑暗中摸索,很快就摸到了床头台灯的开关。
“啪嗒”一声,房间里瞬间明亮了许多。黑暗被光明驱散,他终于缓过气来。
他掀开被子,下床,开了窗,透着气。
屋外闷热的风徐徐吹来,贪婪地吸食着屋里的冷气。
现在不过凌晨两三点,放眼望去,小区里除了过路的照明灯,余下的尽是黑暗。
闻溪再一次地深深呼吸,终是平缓了心里的焦躁。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古色古香,红瓦青砖,玄色长褂,雪落肩头。
他倚靠着高柱,望着古道栏杆之下,那个决绝离开的红色背影,心,如刀绞地疼。他一直在梦里挣扎碾转,直至疼痛再无法忍受时,他才醒了过来。
他见过那个背着他的人的脸。
是明媚的、熟悉的,也正因如此,心绪才会如此复杂、难堪。
那个人今天才见过,也是这么多年后,待她亭亭玉立时的初见。
他其实早在小学的时候就见过林鹿了,那时他们共赴一个聚会,有着些微的交谈,来往言语之中也算是甚欢。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她说话时的神态、动作,也记得她说的每个语句。他的记忆从来如此的好。
但看她的样子,该是早就忘了他?
不过也没关系,缘来缘散从来无关祸福。只要各自安好,岁岁平安,谁能说结局不好?
他悄声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没满,是咕噜咕噜、能一饮而尽的量。
快要四点的时候,他才又一次掀被上床。闭着眼,头脑是如此的清醒。
身体在假装睡觉,努力地诱骗着意识跟着长眠。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在霞光已经险险升起时,他才将将陷入沉睡。
第二天醒来,注定眼下青黑,好在他的颜值能够硬生生地抗住这时不时的失眠。人们不在近距离、细细观察之下,很难看出他的状态不好。
他不大耐烦去应付那些好言好语,尽管那些人是如此的心善。但萍水相逢,他更乐意享受自己的独处。
……
林鹿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
快速收拾好自己,看也没看昨晚回家后,被自己拿出来解气、正东倒西歪地待在盘子里的水果,她背上书包就出了门。
‘以后都得这么早地走,这样才不容易碰见对家’。这个想法经过昨天,在林鹿的脑袋里是如此的深根蒂固。
走廊里满是静谧,只是等电梯的时候,7103的门被人从里面推了开。
林鹿和闻溪打了个照面,有些呆然。
闻溪也愣了愣,但嘴角很快就扬起得体的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