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牛二

里喝西北风，咋啦？又失恋了？”

贫，还是那么贫！

叶无常没有回应他，老子都冻得缩成一团了，你小子还好意思说风凉话。

叶无常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走，去机场！”

叶无常没有客气，冲着牛二挥了挥手。

牛二一脸懵懂地看着叶无常，圆胖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

“大哥，我现在是你领导，外卖站的站长，官不小的……”

牛二还在贫嘴，瞟眼看见叶无常的脸色有些凝重，立即住了嘴，一脚油下去，破旧的轿车又颠颠簸簸的朝前驶去。

“牛二，你还记得我们退伍的那一年么……”

坐在副驾驶的叶无常突然说了一句。

牛二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到被车灯照得雪亮的路面上，想了想。

“无常，你咋想起提这一茬儿……”

“……”

听牛二的话，叶无常竟然心里一阵酸楚，这一茬儿是不想再提。

他和牛二都不想再提。

他们俩并不是退伍的，也不是退役，而是强制转业！

说是转业，其实就是……

不提也罢。

可又不能不提。

“牛二，你还记得咱们救的那个美国大兵么？”

“当然记得！要不是因为他，咱们俩能沦落到送外卖的地步？”

牛二苦涩地笑了笑，晃了晃大脑袋。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美国佬的名字——杰森·伯恩！你还别说，那洋鬼子长得挺帅，和好莱坞的马特·戴蒙一个样……”

牛二侧过脸，看了叶无常一眼。

“怎么？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叶无常用深邃的目光看了一眼牛二，微微地点点头。

“他好像来了中国……”

牛二顿时一惊，双眼瞪得老大，一脚刹车下去，把车停在了路边。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到中国来？”

牛二的反应如此剧烈，倒让叶无常觉得很是好奇。

“……”

叶无常惊愕地看着牛二，牛二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

他在手机里翻了翻，翻了几分钟，然后递给叶无常。

叶无常拿过手机一看，是一则朋友圈。

一则葬礼的九宫格照片，从内容上看，是杰森·伯恩的葬礼。

叶无常又皱了皱眉头，仔细看了看时间。

恰巧是在自己离开洋春回蓉城的那一天。

那一天，王亮文刚刚入驻赛事医疗组；那一天，王亮文的老婆刚刚离开洋春，回了北京娘家。

“他……，他已经死了？”

叶无常幽幽地说了一句，随即却又缓缓地摇摇头。

叶无常有一种直觉，王亮文口中的杰森·伯恩一定就是他和牛二认识的那个美国特种兵，他一定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