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往后一连着几天,陈景煦送阮艺上下班成了固定程序,每天准时准点。
阮艺也无奈,没忍住问:“有你怎么追人的吗?”
“我这不是头一次追人,没经验嘛。”
阮艺冲他翻了个白眼,忽然想起什么说:“我在这边的学习明天就结束了,明天下午回瑜城,以后就不用再劳烦你车接车送了。”
“这么快就要回去,不再多留几天?”
“医院很忙,没时间。”
“行呗,本来还想在你回去之前把你追到手的,这下看来,”陈景煦故作镇静的叹了口气,“计划要泡汤喽。”
“你还有计划?”阮艺感到吃惊,音调没注意提高了几分,“别说你的计划是每天像送自己女儿上学一样,学校医院两点一线。”
“呦,被你看出来了。”
“师傅,前面路口停车,谢谢。”
初喻雯在机场大厅抱了阮艺足足十五分钟才松手,“呜呜呜,真不知道我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有时候我再飞过来找你玩呀。”
“嗯嗯,要不是我们主编只给了我半天的假,我肯定带你转遍整个京城。”
“少贫了,有这时间我还是更愿意在床上躺上个三天三夜。”
“嘻嘻,我也是。”初喻雯眼神又往四周看了看,“你没告诉陈景煦你今天走啊,他粘你这么多天,这马上要走了就知难而退啦?”
“应该有事吧,随他去吧。”
“行,被宰割的时间马上到了,该走了。”
两人统一撇着嘴,挥手告别。
阮艺说着满嘴的不在乎,临走之前没看到陈景煦心里还是蛮失落的,这次回去,也是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下了飞机,前脚刚迈进医院大门,后脚东二环路口就发生车祸,五辆车连撞,事故地点惨不忍睹,一整个下午阮艺都在急诊帮忙。晚上也干脆没回去,打算直接在值班室凑合一晚。
凌晨一点二十八分,刚想躺床上装死,房门就被敲响,阮艺无奈的应了声,拖拉着疲惫的身体去开门。
“阮医生,看你忙一天了,我刚从食堂打饭回来,给你带了一份。”
开门见到的是李俊恒,阮艺一点也不意外,他是上个月新来的实习医生,估计是今天急诊人手不够,过来凑人数的。
阮艺实在是累的不行,无暇顾及其他,礼貌接过饭就关门送客了。
李俊恒隔着一堵门在外面喊:“一定要趁热吃,有事可以叫我。”
阮艺这一夜睡的并不踏实,她不认床,但这医院的双层床是出了名的硬,硌得骨头生疼。
快六点的时候,阮艺被一场梦惊醒,她梦见自己有十二根手指,每天都会被砍断一根,第二天再长出新的。
视野渐渐清晰,阮艺习惯性的望向窗外,天还不算亮,淡青色的天空上还挂着几颗残星。
阮艺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的温度早已散去,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困意被消去不少,肚子又不争气的叫起来。
阮艺顺手捞起一直都没动的晚饭,挑起筷子扒了两口,米饭被浸入湿气,透着一股淡淡的塑料味,阮艺灌了两口水,才将满嘴粘腻的口感给压下去。
今天没有早班,阮艺打算乘着间空回趟家,一个星期没回去,阮艺表示此时此刻非常想念自己温馨的小窝。
阮艺从换衣间里拿出自己的大包小包,这些都是托初喻雯的福,临走前塞给她的特产,昨天分走了一部分,今早一清点,还剩下不少。
“我来帮你吧。”
阮艺正沉浸在搬行李,视野里忽然闯进两只手,阮艺慌忙起身,“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举手之劳而已。”李俊恒领起一个背包,甩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最后直直落在右肩,“我送你吧,刚好我也准备回去。”
阮艺看着眼前的一个箱子三个包,也没客气,“麻烦了。”伸手在其中一个包里翻了翻,拿出一袋特产,“给,就当是路费了。”
单元楼下,阮艺跟李俊恒交流了近三分钟,才打消了他要送上楼的念头,最后只送到了电梯门口。
阮艺凭一己之力把行李抬到了四楼,刚要开门,就被一股力量拽了出去,阮艺尖叫一声,扭过头去看,一个熟悉的后脑勺,陈景煦把人拉进楼梯间的角落里,将她整个人都圈外怀里。
酸涩的青柠味灌满鼻息,阮艺被他这番动作弄的不知所措,“陈景……”
一股温热的触感压了下来,陈景煦低头亲了亲她,小姑娘的脸蛋立刻泛红。“刚才那个,送你来的人是谁?”
男人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阮艺整个人发麻。
“关你什么事。”
“行。”陈景煦弯起嘴角一声轻笑,“不说那就受着。”
不同于刚刚的浅尝辄止,这次更像是一只猛兽,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