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实验中心在一个看起来十分光鲜亮丽的楼里。
伊蒂丝带着希芙来到这里,她让自己的学生带着希芙去了一间空荡荡的实验室。
而后,她以十分严格的方法测试了希芙的听力范围。
“……这个接口可以将你大脑神经是否产生波动以电信号的形式表示出来,如果你能听到的话,是瞒不过它的。”
希芙点了点头,神情却没什么变化。
伊蒂丝勾唇:“看吧,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实验,你根本不需要害怕,它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希芙对此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像是一朵枯萎的失去生机的花。
伊蒂丝瞧她,神色若有所思。
检测结果很快出来,伊蒂丝饶有兴味地翻看一番,又将报告放到一旁,她看向希芙,“你好像很不高兴。”
希芙点了点头,目光死寂:“你猜的对。”
伊蒂丝对希芙这种毫不遮掩莫名直白的交流方式表示喜欢,但她又问:“为什么?是因为我吗?”
希芙摇了摇头,有些迟疑。
随后希芙突然抬眼盯着伊蒂丝,她突然说道:“不是因为你,只是,我现在有些迫切地期待你能治好我的耳朵。”
这句话任哪个病人说出来,伊蒂丝都不会觉得奇怪。
但眼前的人是希芙。
伊蒂丝笑,她靠近了些,神情带着些许探究:“可你不久前还觉得这对你的影响并不大。”
希芙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时候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身边的所有人都极其的陌生。差点被送到实验室里的她对“实验”这个名词带着天然的恐惧。
她顾不了那么多。她只知道逃离那里会获得自由,是什么样的自由都可以。在极度的恐惧与害怕中逃离,出门时都会提心吊胆害怕被人看到再送回去。那么就像当初被关在工厂里一样,日复一日地呆在卡卡的家里,她也可以接受。
如今,却接受不了了。
并非接受不了呆在家中,而是接受不了……他们留在自己身体里的限制,竟然可以那样轻而易举地把她的孩子带走。
她什么都没有做。
就在不久前她还能感受到孩子与她的血脉相连。
她不在乎味觉是否与卡卡一样,她只是害怕她的生命是否也会像那个死去的孩子一样,被轻而易举地抹杀。
那样的话,努力逃离的她在那些人眼里岂不就像是挣扎的蝼蚁般可笑。
想到这些,希芙的嘴唇微微发白。
伊蒂丝打量着她:“……与其只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不如相信自己。”
希芙怔了下,苍白着脸抬头看她。
伊蒂丝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问希芙:“你喝吗?”
希芙摇了摇头,只是注视着伊蒂丝。
伊蒂丝也不在意,又说道:“我知道你身上有许多不能话与人知的秘密,你还这么年轻,最了解你身体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希芙嘴唇微张,看向伊蒂丝的目光带着几分惊诧。
伊蒂丝耸耸肩,又问:“你觉得呢?”
直到伊蒂丝要送希芙回去时,希芙才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看向伊蒂丝,原本脆弱无助的如蜉蝣般虚弱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坚定。
她盯着伊蒂丝,语气迫切:“我应该怎么做?”
伊蒂丝笑,她那张不算美丽的面容陡然流露出让人惊心动魄的色彩,“首先,开始读书吧。”
“读书?”
希芙反问,她不解其中的意思。
伊蒂丝点头,“没错,你是最了解你身体结构的那个人。”
希芙瞳孔微缩。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似乎被伊蒂丝完全看透了。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伊蒂丝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她继续说道:“……但你的了解只是片面的,主观上的了解。你需要更系统更深入的分析它、认清它,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知识了。”
“先通过高考,拿到属于你的高中毕业证吧。”伊蒂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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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到了埃拉的生日,埃拉的父亲是是意大利的一名官员,她生日这天的小型宴会会有不少名流出没。
希芙脑海中没有多少名流的概念,只是卡卡告诉她应该认真地收拾打扮一番后,她才在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了一条抹胸短裙。
卡卡瞥了眼如今十一月下旬的天,“这个,不会冷吗?”
“可是电视剧里都这么穿。”希芙又让他看自己的衣柜,里面确实没有更合适的礼服裙了。
卡卡挠了挠头,“我们是不是应该现在去买衣服?”
说着,卡卡打电话给因扎吉,“皮波,你的女朋友穿的什么衣服?”
希芙也凑过去一脸兴奋地听。
那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