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观察力真惊人啊。淩泰，你有个好儿子啊。”皇帝看看淩泰，又转头对淩林说：“如果换做别人说，朕或许会有些怀疑，但是如果是你，朕信。因为早在皇后那看到你的画的时候，朕就发现你的不凡了。功劳一件，朕要给你记功，再厚赏你！”

“皇上再夸他，他可就骄傲了。他也是您侄子不是？”

“哈哈哈哈哈，是啊，也是朕的好侄子啊。等你以后和老将军一样，撒手不干了，你儿子还能为朕的江山继续效力啊，代代传代代，江山永固，好啊哈哈哈哈哈。

“好！朕现在就先给你一个军衔，位从五品，听候你爹调遣，如何？”

淩林看了看眼神复杂的父亲，又看了看皇帝，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不谢恩？不满意？”

“快谢恩吧。”淩泰对淩林说。淩泰见自己的儿子能承祖志，心里很高兴，但一想到他也免不了上战场的命运，又有些百感交集。

“谢主隆恩！”淩林朗声谢恩。

“臣谢主隆恩！”淩泰也谢恩道。

“唔，好。林儿，你先去皇后那里见见你姑母吧，朕和你爹还有事商议。”

淩林便退下了，由几位宫人带往皇后的朝阳殿。

廊道百转千回，淩林在离朝阳殿不远的一处桃林看见一男子身穿蓝色长衣白色里，腰束镶金带，头戴嵌珠冠，手持宝剑，在桃花林中舞剑。

那男子看起来面容俊朗，身姿也颇矫健，在桃花树下忘情地随风舞剑之情景，淩林觉得甚是赏心悦目，便不由得慢下脚步甚至驻足下来。

“小将军，走吧，皇后娘娘的寝殿还在前面呢。”

“敢问那舞剑的，是何人？”

“回小将军的话，那是三皇子殿下。”

淩林听完狡黠一笑，玩心大起，“你在这稍侯，我去去就来。”说完淩林就径直走向桃林。

“三皇子殿下好兴致。可愿与在下对战几合？”

李穆本专心练剑，忽见一个身着朴素棕黄色武家打扮，不着任何宝饰的小子前来打扰，平常宫人断断没有这个胆子，故而他先是狐疑莫不是刺客。

然而李穆见对方眼神清澈，似乎在哪见过，表情又很真诚，便也放下戒心。

“你是什么人？”

“殿下何必管我是什么人，切磋武艺各凭本事。如何？”

李穆见眼前的儿郎英气逼人，想必不是普通人，“那便友好切磋吧。来人，给他拿剑。”

“诶，不必。要是拿剑伤着殿下，小的小命不保。”说着淩林走向一旁，对着树说：“树兄，借你枯枝当宝剑一用。”随即便折下一根没有叶子的枝条。

“那，咱们就开始吧。”淩林说完，迅速出招。

李穆见状，便来挡。

李穆原本并未认真，然而对方出手又快又准，丝毫不念自己是皇子。李穆为了不落下乘，也认真起来。

只见两人你来我往，矫健轻盈，身姿旋转过处，不时有片片桃花飘落。

“三皇子怎就这点本事？”

李穆一听，受到了刺激，攻守挡拆更加认真。但几个回合下来，李穆还是没有碰到淩林半点，倒是淩林的棍子已经戳到李穆多次了。

见始终占不到任何便宜，李穆停了下来。“少年好身手，本皇子甘拜下风。”

“三皇子谬赞，承让承让。”

“平日在宫中，人人见我唯诺退避，今日与你对战，感觉甚是畅快。不知少年可否告知来处？日后好多切磋交流。”

“劳殿下过问，我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籍籍无名之人罢了。”淩林笑答。

正巧这会儿，皇后身边宫女白芷前来，“皇后娘娘听闻淩小将军要来，早已经等着了，小将军快过去吧。”

“淩小将军？你是？”三皇子未曾见过母后母家这样一个人。

“过了几年，三皇子哥哥不记得我了。皇后娘娘怕是等急了，容在下先行告退。”淩林见李穆总是端着架子，就故意打哑谜逗他。

李穆想起会叫他‘三皇子哥哥’的印象中只有舅父家的女儿。也听皇后说淩林随其父亲打仗去了，难道是她？这分明是个儿郎，不可能是她吧？

“本皇子也累了，正好去母后那请安。随你一同前去吧。”去母后那就知道了，三皇子想。

一路上，三皇子也开始觉得淩林的笑和身姿，确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知晓真相前，李穆心中居然隐约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尽管由于常年的教养，李穆脸上确并没表现出来情绪的变化，但心里已经似翻江倒海，有些急切地等待母后揭晓答案。

“禀娘娘，小将军和三殿下到了。”

淩林一进门，便看到头顶凤钗，衣着华贵的姑母皇后坐在前堂品茶。屋中绕着很好闻的木香。

见淩林和三皇子进门，皇后即刻放下来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