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砒霜来源

江珣在颜子苒离开没多久，亲自带着几名衙役，来到了祁家附近的一座茶楼里。

按昨夜里颜子苒的推测，祁家早已被衙门的人手暗中盯着，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被盯得死死的，但至少祁明钰一案的嫌疑人出入祁家都会有人跟着。

而颜子苒所怀疑的那个人，在这几日都没有出过祁家，那么砒霜的来源就十分蹊跷了。

江珣和颜子苒都不大相信那个人身上一直备着砒霜，所以揣测凶手一定是通过某个人拿到砒霜的。而这个人应该不是祁家的人，但必须得是进过祁家两次的。

江珣在茶楼二楼雅间喝茶时，之前被派遣来祁家看守衙役纷纷被传唤过来问话。

因为这群衙役分成两批换着休息，而早上正是他们换岗的时候，江珣特意在此等着换岗的时候，这才将他们都聚齐。

当江珣问及这段日子进出祁家的外人时，这群衙役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将这些日子以来进入祁家的人都列了出来。

江珣从名单之中发现了许多重叠的人物，仔细勘问，确认无误之后，立即将这些人都传讯到茶楼里问话。

除此之外，江珣还特地派人传唤忠伯过来协助，确认这些曾经进入祁家的可疑人物。

“小人见过大人。”忠伯见到江珣，连忙行礼要下跪。

“此地不是衙门，不必过多繁文缛节。”江珣伸手请忠伯坐下说话。

忠伯谢过，却是不敢落座，而是躬身问道：“不知大人传唤老奴有何要事？”

江珣淡淡一笑：“只是让你辨认几个人，无需紧张。”

忠伯这才松缓了一口气，不等一会儿就有衙役抓着一名青年男子过来，看穿着应该是名伙计。

“大人，小的冤枉，小的真没往祁家送砒霜啊！”这伙计见到江珣便磕头喊冤。

忠伯认出是他们祁家名下一间店铺的伙计，诧异了一下。

“据本官所知，你这些日子进出祁家多达三次，都做了些什么事，见了些什么人？”江珣眯了眯眼，冷声问道。

这伙计连忙把几次进入祁家的事都说了，一旁的忠伯也能帮着作证，并无隐瞒。

江珣听完之后，挥手让人将其给放了，按名单抓下一个嫌疑人。

忠伯知晓江珣这是要彻查砒霜的来源，心中有了计较，越发卖力地帮着江珣辨别每一个曾经进入过祁家的可疑人物。

很快，一名妇人被范通带了过来。

这妇人的头发有些散乱，脚上的鞋子也只剩下一只。

江珣见这妇人的模样，眉头紧锁，问道：“怎么回事？本官是让你们传讯人，不是让你们逮捕人，名单上的是人证，不是嫌犯，这也分不清吗？”

范通连忙抱拳道：“大人，这卖菜的妇人见到小的们转身就跑。小的们越是喊她，她跑得越快，结果就成了这模样，不怨小的们。”

“哦？”江珣意味深长地重新打量了妇人一眼，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见着官差转身就逃？可是做贼心虚，犯案在身？”

“大人饶命，民妇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民妇什么都不知道的。”农妇吓得脸色铁青，只顾着争辩，并未说出自己的身份。

一旁的忠伯忙为其解释道：“此妇乃是城外一户庄稼人家，因其所种蔬菜最为新鲜，品相俱佳，故而家中蔬菜一向是她家供应的。”

江珣轻轻颔首，继续追问妇人道：“祁家老爷中了砒霜之毒而死，你可知晓？”

“今，今日一早送菜，刚知晓了。”农妇低着头应道。

“此案本官已经查得明白，只差是何人将砒霜送入府内。见你也是个老实的妇人，只要你作证指出将砒霜给了何人，本官不予追究。”江珣尽量用着温和的声音说道。

忠伯愣了一下，官府何时查清他家老爷的毒杀案了？难道是昨晚有了进展？可衙役没到祁家抓人啊！

可跪着的农妇却是信以为真，闻言立即磕头道：“是，是民妇送进祁家的。祁家的厨娘跟民妇说家中老鼠甚多，她又不方便出去买，想托民妇帮忙买一些。民妇没多想就答应了。”

农妇战战兢兢地接着说道:“恰逢民妇家中还有一些老鼠药，便想着多挣点钱，把老鼠药卖给了祁家的厨娘。大人，民妇真的不知道那厨娘会用来毒杀祁老爷的，民妇冤枉，民妇真的不知情。”

“这怎可能？那厨娘在祁家待了六年，她怎会害老爷？”忠伯一脸不可置信。

江珣却是沉吟了片刻，问道：“你可还记得那厨娘模样？本官将其传唤过来，你与她相认如何？”

农妇连声说着‘好’，江珣便挥手让衙役把祁家的厨娘带过来。

祁家的厨娘被带过来之后，江珣让农妇好好辨认。

“你可看仔细了，是不是这位厨娘跟你买的老鼠药？”江珣询问道。

农妇却是一直摇头道：“这位厨娘我认得，但买老鼠药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