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最终去向

“赵素琴，那翡翠玉镯，可在你手上？”颜子苒连忙问道。

“是，是在我这。”赵素琴说着，拉起了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玉镯，果真与祁连海所描述的图样一致。

“这玉镯价值二百两，如何落到你手上的？”江珣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赵素琴迅速将翡翠玉镯取下，悲切地说道：“这玉镯是祁郎当天晚上送我的定情信物。我知晓这玉镯价值不菲，这才依了他，回寮房歇息去的。我，我也不知道他当晚怎就死了，明明说好要娶我的。”

江珣看着泪流满面的赵素琴，皱眉道：“那你可知，他离你而去，去的是何处？”

赵素琴擦了擦泪水，想了片刻后摇头道：“我不晓得他去了哪里，他也未曾说起。”

“那离开时的方向，你总该记得吧？”江珣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赵素琴只觉得江珣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意，忐忑不已道：“是往观世音殿后方去了。”

颜子苒冷不丁问道：“我记得你曾提过见到钟振庭和郭氏，那是在你与祁明钰分开之前，还是在这之后？”

“是，是……”赵素琴犹豫了。

“啪！”江珣迅速拍下惊堂木，将赵素琴的思绪打断：“如实说来！”

赵素琴被江珣这一声，吓得抖如糠筛：“是……在分开之前。”

江珣得出一个结论：“也就是说，祁明钰也见到钟、郭二人了，他有可能是去找钟振庭了！”

“他，他确实是向着钟掌柜的方向寻去的，但后面的事民女就不知道了，还请大人明察！”赵素琴说完，连连磕头哀求。

“你欺瞒衙门在前，隐匿证物不报，妨碍司法侦讯，刑同包庇罪犯。”江珣细数了赵素琴的罪名，“按律当杖责三十，游街示众。”

赵素琴脸色瞬间煞白：“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呐！”

一旁的赵郭氏连忙也跟着磕头：“大人，我女儿有孕在身，莫说三十，就是十个板子也受不得。大人，还请大人开恩，让老妇替过。”

“你亦是知情谎报，罪不可恕。若要替过，一并罚你杖责五十。”江珣宣判下达，立即有衙役将赵郭氏拉了下去。

“娘，娘！”赵素琴急忙跟了出去，没过多久便传来赵郭氏的哀嚎声。

江珣眸光冷冽，静静地等待着行刑。

颜子苒亦是蹙眉凝思，按赵素琴所述，那祁明钰最终极有可能是去找了钟振庭。

可钟振庭与郭氏在往生堂里，自始至终没有见过祁明钰。

而祁明钰却死在了小水潭处，难道祁明钰还见过什么人？

颜子苒与江珣还在思量之时，郝猛却小声嘀咕起来。

他还是坚持着赵素琴母女俩就是凶手，翡翠玉镯就是证物。

只是江珣并不搭理他，而颜子苒也觉得赵素琴不大可能会杀了祁明钰。

因为祁明钰都已经送出了一只价格不菲的玉镯，赵素琴哪里还舍得对祁明钰下死手？再大的怨气估计在收到玉镯的那一刻也烟消云散了。

再加上祁明钰知道赵素琴怀了他孩子，定是要好好哄着，哪怕不能娶赵素琴为妻，也会想办法稳住赵素琴，岂会跟赵素琴闹矛盾？

江珣大概也想到了这点，等到赵家母女受完刑罚，他只嘱咐了几句不许离开县城的话，便将她们放了回去。

郝猛趁机作揖道：“大人，卑职和颜姑娘奔波了三天，这一路上也累得够呛的。这眼看着天快黑了，不知今日能否让卑职早些归家，也好养足精神，明日再查此案？”

江珣站起身来，将一块令牌丢给郝猛：“你跟颜姑娘去刑房调阅祁连山被害一案详情，本官在书房等你们商议。”

颜子苒早就想要过问一下祁连山的命案，想着这两起命案兴许有关联之处，只是碍于时机一直未曾开口提起。

如今江珣主动提起，她雀跃不已，兴奋道：“是，大人。”

“哎呦，不是吧？”郝猛哀嚎一声，还想再废话，却被江珣一个眼神给咽了回去，灰不溜丢地跟着颜子苒往大堂跑去。

此时已是酉时初，刑房书曹看到颜子苒二人，笑着打了招呼，得知是奉命过来调阅卷宗的，连忙把祁连山卷宗取来。

按照律令，调阅卷宗时不许离开刑房，颜子苒只能在刑房里查阅。

颜子苒道了谢，坐在一旁静下心来审阅卷宗，郝猛给颜子苒点了两盏油灯。

“小颜，你先看，看完待会跟叔简单说说，叔先眯个眼。”

颜子苒早已沉浸在案卷描述的详情之中，并未听清他说些什么，含糊地应了一声。

卷宗封面上写着‘祁连山毒杀案’几个字，翻开来一看，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十来页。

案发现场就在祁连山居住的长青院卧房。

当时在场的人，除了祁湘芸和钟振庭外，还有祁连海和祁二夫人温氏，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