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对簿公堂

“原来如此！”江珣冲着门外的衙役招手，“将祁连海押来见本官。”

祁连海就在县城之中，不到两刻钟，便有衙役将他传唤了过来。

祁连海进了思过堂还一脸茫然：“大人，昨天不是都已经说明白了吗？草民是冤枉的，祁明钰真不是草民杀的。”

江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不是你杀的，那你为何要蒙骗本官？”

祁连海顿了顿，正要开口辩解，却被江珣打断了。

“此女你应当认得，她说你那夜亥时在她寮房之外一晃而过。你还有何话可说？”

祁连海猛地看向胡可儿，眼珠子一转，大吼：“是你，你，你为何要陷害于我？”

“混账，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江珣叱喝左右，“来人，将他拖下去，杖二十！”

祁连海吓得脸色苍白，连声求饶，可却被衙役按住，打了二十大板，疼得他连嚎叫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祁连海，本官最后问你一次，五月初一亥时，你在何处！”江珣冷冰冰地盯着趴在地上的祁连海。

“草民，草民就在寮房里……”祁连海断断续续的，话还没说完，双眼一翻就晕死过去。

江珣眉宇间流露出一抹狠色，正要下令将其唤醒，外头奔来一衙役，回禀说是找到郭老妇，正在外头候着。

江珣挥手示意衙役把祁连海关押进牢房之中，又问讯了一番胡可儿的贴身侍女侍书，确认无误后，这才让郭老妇进来对口供。

郭老妇虽才四十出头的年纪，但已半头银丝，她穿着朴素，跟在衙役身后进了思过堂。

江珣询问了一番，郭老妇所言与钟振庭的口供一般无二。

“那年轻人心地不错，听民妇唠叨半宿都没发过脾气，还帮民妇把经文抄上了。那天是民妇老伴的忌日，他的坟墓在外地，民妇是逃荒到这儿的，想上坟都没处去，只能去华清寺往生堂给他烧点冥钱经文了。”

郭氏一边说一边捶着腿，江珣见了，抬手虚扶道：“老人家腿脚不便，起来答话即可。”

“多谢大人，民妇是劳累的命，这双腿早早就患了痹病，让大人见笑了。”郭氏急忙答谢，起身后卑立一旁。

江珣放轻了声音：“郭氏，本官问你，你后来可曾见过钟振庭？”

“钟振庭是何人？”郭氏不解地望着江珣。

江珣眉头微蹙，提醒道：“就是替你抄经书的男子。”

“哦，原来他姓钟啊！”郭氏恍然大悟，笑道，“民妇能有缘分见上一次便已知足，回家后都没出门，没再见过那年轻人。怎么，他可是犯了事？”

“他涉嫌一起凶杀案，极有可能是凶手！”江珣神色忽然一沉，态度坚定地说道。

“啊！不会吧？他看着不像是个心狠手辣的人！”郭氏大吃一惊，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江珣盯着郭氏好一阵子，而后缓缓道：“不过现在有你给他作证，他按理说没有作案时机，凶手或许另有其人。”

郭氏拍了拍胸口，口念‘阿弥陀佛’道：“不是就好，那么好的人，若是犯了杀业就太可惜了。”

“颜姑娘，衙门中无女眷，你替本官照顾一下郭大娘，待本官问完其他嫌疑，若无疑问再放其归家。”江珣对着堂外的颜子苒吩咐道。

颜子苒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答应了下来，上前搀扶上郭氏，准备到外边找个地方歇息。

恰巧郝猛领着一名秀才进来，跟颜子苒碰了个正着。

“猛叔，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颜子苒讶异地问道。

郝猛瞥了一眼身后的秀才，说道：“花名册上共有十三位留宿香客，除了一对住在偏僻小山村里的母女还没找到外，就剩下这位陈秀才了。我担心大人有事要吩咐，先把人带过来，再去搜寻那对母女。”

颜子苒点点头，察觉到郝猛打量着郭氏，忙道：“郭大娘证词与钟掌柜的一般无二，大人已经亲自审问过了。”

“钟掌柜看着亦不像是凶手，按我说，肯定是祁连海那家伙干的。”郝猛摇头叹道，“祁连山只剩下一口气，祁明钰一死，那偌大的家业他就有染指的希望了。”

颜子苒疑惑道：“钟掌柜和钟夫人应该不会让他如愿吧？”

“你还小，不懂得什么叫吃绝户。钟夫人虽然姓祁，但终究是女儿身，虽然钟掌柜入赘当女婿，可祁家真要计较起来，能给他们分到一半的家业就算不错了。”郝猛说着，见郭氏正盯着他看，连忙止住话题。

“你还是先回去跟大人禀报吧。”颜子苒让出了路。

郝猛应着，大步流星往思过堂走去。

陈松伟从颜子苒面前经过时，露出一抹笑容，朝着颜子苒躬身作揖：“学生陈松伟，见过姑娘。”

颜子苒错愕了片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郝猛听闻，脚步停滞，解释道：“小颜是我好友之女，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