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四十点光
这不是观澜阁的那一晚，所以，真正清醒地面对乌素的候，他有些不知所措。 乌素抬了眸，轻声唤他：“小殿？” 她的口中还有那合卺酒的余韵，她的声线已不复往的平静，反而带上一丝羞怯的颤抖。 “嗯。”裴九枝低声应。 他朝她倾身，周身那明晃晃的侵略感已掩饰不住。 乌素本就有些害怕这样的他，再加上他周身的气势强烈。 所以，在他还没碰到她的候，她就已经软软地朝后倒去。 一团气体，虚无缥缈的所谓气场给压到，似乎没什么不对。 在乌素自己他吓倒的候，裴九枝还是忍不住低声笑了。 他倾身，两撑在乌素的耳侧，幽深的凤眸注视着她。 他低沉的笑声带着嗡嗡的震动，环绕在乌素耳边，将她弄得面红耳赤。 小殿低声问：“乌素，我有那么怕？” 乌素抬，捂住了自己的面颊，小声辩解：“小殿，我才没什么力气。” “嗯。”他应。 他当然知乌素是一个比普通人还要更脆弱的小妖怪。 裴九枝伸，将她捂着自己面庞的给拉开了。 乌素的墨发如水般铺陈在红色的喜上，她勾着艳丽眼尾的眸睁开，无措地注视着他。 屋内的红烛很亮，裴九枝看清她的所有模样。 “那天晚上的灯暗，我没看清你。” 裴九枝的指描摹着乌素的五官，他如此对她说：“乌素，你看清我了吗？” 乌素怯怯地摇头，她那天晚上失去了视觉。 他的动了动，拂乌素的耳鬓，而后拈起她耳边垂落的那枚珍珠耳饰。 “我只拿到了它。”裴九枝说。 乌素看着他，点了点头，这件事是她自己疏忽大意。 “那，我对你的脸很陌生，但是，其他的地……” 他的语气一顿，那修长的指已顺着乌素的脖颈慢慢往。 这双拂匀亭的骨肉，温润的线条，将厚重的婚服一层层地剥。 如水的布料坠地，落在乌素脚边，她翘起的脚尖颤了颤，其上缀着的花朵如迎风般摇曳。 小殿是给乌素穿这套婚服的，所以，婚服上的每一处细节他都了如指掌。 当胸口变得有些发凉，乌素有些不好意思，只抬，环住了自己的身子。 “小殿，要睡觉的话，先……把灯吹了？”乌素轻声唤。 “那我就看不清你了。”他微凉的气息落了，齿端落在乌素的那枚痣上。 乌素的往压了压，触到了他头顶的发冠，这纯金的发冠陷入一片柔软中。 她的指勾了一，想要替他将发冠摘，但裴九枝已抬，自己将它摘了。 他对待乌素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对自己的发冠倒是随心所欲。 小殿将发冠朝后随意一扔，屋内角落便传叮铃一声响。 “硌疼了？”他问乌素，但脑袋还未抬起，声音闷闷的。 乌素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他还在吻着，她有些遭不住。 她只发出几声含混的回应。 乌素仰头看着头顶的床幔，耳边传衣物的窸窣声响，待再回神的候，他们间已没有了阻碍。 他们贴得……如此紧。 小殿覆着她，仿佛是她的另一件衣服，乌素的双按在他的脊背上，张了口。 她是妖，并不懂人类中有些什么说或是不说，所以，她有了什么感受，便会马上回应。 这样诚实的、不加掩饰的回应将小殿弄得面红耳赤，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 他的指尖拂曼妙的线条，落了去，乌素想起上次，疑惑地提醒：“小殿，不是。” 裴九枝的耳尖都红了，他有些恼地咬了一她的耳垂：“我怕你疼。” 乌素恍然大悟，以为这次就……都是了。 未谙世事的小妖怪还是天真，待水意漫起，他还是靠了。 乌素已没了什么力气，她以为前就算完了，她往后躲去，却他紧紧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