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辅国大将军的兵符。”
唐清云:哦豁,这可是了不得的东西,立刻要扔到卫英手中。
“咳咳咳……”
卫英咳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唐清云合理怀疑她在碰瓷,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天大地大患者最大,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将军您是哪儿不舒服呢?”
“咳咳咳……我心口痛,只要一想到没办法为赵将军报仇,我的心口就在隐隐作痛,而娶了她家儿子的女人,却连卫某这点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某的心更痛了,咳咳咳……”
唐清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就不该多问那一句!
“这个东西太过于贵重。”
卫英却突然气若游丝地说道:“哎……某就知道,你不会同意的,赵将军若是泉下有知……”
“咳咳咳……咳咳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唐清云明显听出了假咳的声音,面无表情地揭穿她:“将军,您再这样咳下去的话,明日便会声音嘶哑,喉头水肿,最终难受的还是您自己。”
见唐清云揭穿自己的表演,卫英拢起了手中的暖炉,恢复了傲娇本色:“可是你不说出去,谁又能知道军印在你的手里呢?”
她就知道此人是装的!
竟然还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没有人会比你的医生更担心你的身体,唐清云像一个气鼓鼓的气球,偏偏又无法发泄出来。
见她软的不吃,卫英便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唐清云,这是命令!”
“你今日若是不接,卫某不会强求,可是你的家人,如今可在我的手底下,尤其是你家姐,卫某可无法保证她的死活。”
“唐清云。”
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卫英眼角含笑,眼中却是一片冰凉:“你要知道,战场上死人,是很常见的事情。”
唐清云深吸一口气,将那锦囊放入了怀中:“一切自然是按照将军说的做。”
眼看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卫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早这样不就好了么,害的卫某白演了一出戏。”
唐清云苦笑一声:“在下看将军您也挺乐在其中的。”
“罢了罢了,既然没什么事儿,就别在某的眼前晃悠,不然一看见你就想起那难喝的苦药,吃不好也睡不好。”
终于能遛了,唐清云默默松了口气,含泪接下了这个烫手的山芋:“在下告退。”
希望营帐里这位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给自己留条活路吧!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营帐,卫英低声喃喃自语,“大将军,属下不会让您等太久,忠武,宣威,定远,以及宁远,永远忠于您的意志,必将肃清山河,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也还您一个公道!”
“哪怕……拼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同一片夜色之下却暗藏波涛。
“你说什么!猛虎军那群女人已经偷偷潜入了京都!?”
原本正襟危坐于主位之上的女子大跨步走下了台阶,捏紧了伏跪在地上那黑衣女子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赵晨那个女人不是已经死了么!已经四年了,怎么可能重新蹦跶起来!”
一身金吾卫制服,袖口绣着金丝的女子一脚将黑衣女子踹出几米开外:“还是说你们办事不利,当初拿假的尸骨来搪塞我,嗯!?”
黑衣女子口中吐着血沫,匍匐到董思存的脚边:“中郎将,属下不敢欺瞒,赵将……不,赵晨确实已经死了,尸骨无存,但有探子来报,有人在平乐镇似乎发现了猛虎营的踪迹,属下说的句句属实啊!”
董思存终于冷静了下来,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重新落座于主座之上,眼神阴冷幽深:“有趣,真是有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调动那些不服管教的女人。”
“呵,辅国大将军,赵晨不是早死了么!赵家都被抄了,哪还有将军府!”
“就凭所谓的那几个将军,忠武将军?宣威将军?定远将军?宁远将军?莫不是又是这四个女人不听圣上调令安守边疆,私自回京,难道不怕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将她们给一网打尽?”
所有人都低垂着脑袋,就当自己是个傀儡,什么都不曾听见,屋子里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平乐镇……啧啧啧,看来这些老鼠躲得还挺深的。”
“中郎将,属下有要事禀告。”
董思存认出这人是安排在皇宫里的探子,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退下了:“继续追查她们的踪迹,必要时不惜一切手段,将那些见不得光的老鼠封死在洞里,毕竟那里才是她们最终的归宿……”
“属下领命。”
“还有你,也滚吧。”
黑衣女子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无比庆幸捡回了一条命,一声“告退”迅速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