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深
个烂摊子,又怕外人看赵家的笑话,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几句,左右都是“谨慎点”“留意些”之类的废话,一边说还一边偷偷观察王泗源的反应。而王泗源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停地张罗着身边的人喝酒吃菜。
唐安国看这几个小子都不愿意出头,于是问起了山本先生的意见。
小鬼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用生硬的中文表示,佐藤公司可以不在乎矿材的用途,但陈阳城毕竟是王玉衡的地盘,如果他有意阻挠,一定会耽误矿山的开采进度,所以希望大家尽快想出证明李行川清白的办法。
他的言下之意十分明了,李行川采购量大,出手又阔绰,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踢他出局。
李斯平立马站起来表示,他可以提供李行川的所有材料,保证万无一失。
唐安国点燃一根雪茄,突然笑了起来:“李行川的背景我们从一开始就调查过了,我觉得问题不出在他身上。”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
唐安国一字一顿地说:“李行川的背后说不定另有其人。”
“那咱们可得......”赵湘璟刚想发表一番见解,耳畔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呻/吟声,紧接着,司徒蓝樱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赵湘璟顿时紧张起来:“司徒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司徒蓝樱紧靠着他,病怏怏地回答:“人家的头好痛啊。”
“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头痛了呢?”
王泗源立马接话:“她这偏头痛是老毛病了,疼起来要人命,你快帮她按一按太阳穴,对对,就是那里,用点劲。”
刚刚还严肃的气氛,瞬间被一个女人打破了,看着赵湘璟这副没骨头的样子,唐安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他怒斥道:“够了!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赵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赵湘璟吓得一机灵,刚想坐直身子,司徒蓝樱却像藤蔓一样牢牢地攀附上来。
“赵公子,疼,头好疼啊.....”
“这......”赵湘璟左右为难,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梨央不明白这帮人唱得是哪出戏,以为司徒小姐真的头疼,想过去帮她按一按穴位。
这屋子空间小,过道也窄,梨央身子往那边挪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水壶,好巧不巧,半壶热水不偏不倚全洒在了赵湘虞的裤子上,烫得他哇哇大叫。
梨央吓了一跳,想回身帮他擦拭,结果脚下没踩稳,直接摔了个大跟头。
这屋里哭得哭,叫得叫,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唐安国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我们男人在这里谈正事,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做什么?统统给我滚出去!”
梨央被突如其来的低气压镇住,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司徒蓝樱则伏在赵湘璟怀里,眼泪像穿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赵湘璟哪抵得住美人落泪,赶紧揽着她的肩膀好声安慰:“不怕不怕,有我在。”
唐安国端出一副做长辈的姿态,毫不客气地瞪着赵湘璟道:“这种朝三暮四、人尽可夫的女人,今天陪你,明天又去陪别人,你也不嫌腌臜。”
还没等赵湘璟开口,王泗源先不乐意了:“唐经理,咱们话可不能说得这么难听,司徒小姐是我的好朋友,又是陈阳城的百灵歌后,我央了好久才答应过来捧个场,您这么糟蹋人家可说不过去了。”
唐安国傲慢地扬起下巴,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以为我不懂?这种风月场合的女人,一天能陪好几个局,今天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明天就能传得满城皆知。若是平日里,我就不计较这些了,但铁矿资源事关重大,万一出了纰漏你们谁能负责?”
唐经理很擅长一箭双雕,此话一出,既羞辱了司徒蓝樱,又指责了王泗源做事不知轻重,为此他得意地抖起了二郎腿。
司徒蓝樱‘嚯’地一下站起身,两眼冒着火光:“您要是看不上我,就直说罢了,何必这样没由头地糟蹋人,我司徒蓝樱确实是个卑微的歌女,比不上各位身份尊贵,但家有家法,行有行规,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您四处打听打听,我何时干过那些四处嚼舌根子的事?罢了,您要是信不过我,我走便是了。”
说着,她当即拎起包往外走,赵湘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顾唐安国如同刀子一般锋利的目光,起身追了上去。
梨央见司徒蓝樱突然离开,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疯狂地向王泗源使眼色。王泗源没有理她,反倒是赵湘虞体贴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你师父身子不舒服,你去看看她吧。”
梨央见王泗源没有反对,赶紧如释重负般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