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枪舌战
听到外面朱莉叶的叫嚣,陈叔和陈婶走了出来,陈婶心里真的不舒服,她恨透了儿子不争气,想着,什么女人不好勾搭,偏去勾搭老婆的嫂嫂,现如今农村留守女人多,一年到头都难得见丈夫一次,自己儿子又帅,什么女人没有,他都能把持住,偏偏就被那外地女人勾了魂去。
这也罢了,偏偏儿子还和她有了小孩,如果是别的女人,洪欣定然不会生那么大的气的,也不会那么痛苦,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嫂嫂勾搭成奸,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嫂嫂,你让她情何以堪,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傻儿子怎么这么蠢。
陈婶夫妇来到外面,看到黑压压一片看热闹的人,她反而冷静下来,沉下心准备迎战。她不可能让这种道德败坏的女人进自己家门,她可不是洪欣妈妈,没点见识,到头来搞得家里鸡犬不宁,她没这么笨。
朱丽叶看到陈家出来人,泼上去说:“陈文章,你这窝囊废,你搞大老娘肚子,现在躲在屋里做缩头乌龟,你给老娘出来,你不给老娘个说法,老娘绝不放过你。”
陈婶原先也在外面打工,颇会说几句普通话,她说:“你哪来的扫把星,哪里来的臭女人,死三八,你来我家撒什么野,你和谁有什么你找谁去,我这是任你胡来的地方吗?你给我滚!”
朱莉叶一听顿时来气,尖叫:“你凭什么骂我,你儿子搞大我肚子,我不该他负责吗?他躲在里面不出来,他算什么男人,我就要在你家闹个天翻地覆,不给我个说法,我是不会走的。”
陈婶冷言讥讽说:“谁搞大你肚子你找谁去,你在村里见个男人就眉来眼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凭什么说你肚子里的野种是我儿子的。别到我家里来撒野,我家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只有一个儿子,也只认一个儿媳妇,洪欣是我的媳妇,这个家也是她的,什么香的臭的敢往家里来,媳妇心软我可不心软,谁敢进来,她竖着进来我让她横着出去。”
朱莉叶说不过陈婶,对着里面哭着大喊:“陈文章,你这个没良心的,当时我不肯呢你硬要,如今你搞大我肚子就不负责任了吗?陈文章,你凭良心说,老娘自从跟了你,你可看见我再跟谁眉来眼去了,你这渣男,你搞大老娘肚子你就当缩头乌龟不成,你给老娘出来。”
朱莉叶说完往里硬闯,陈婶一把拦住,推了一下,朱莉叶干脆躺在地上撒泼说:“陈文章,你这没良心的,肚子里的孩子你真的不要了吗,他是你的骨肉啊!我要是打了孩子,你难道不心疼吗,陈文章,你的心是铁打的吗?你出来呀!”
三姑看着朱莉叶哭得凄惨,忙去扶她,朱莉叶瘫在地上哪里扶得起,三姑陪笑着对陈婶说:“陈嫂啊!你不能这样无情,再怎么样,她毕竟怀着你孙子,她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心里过得去吗?”
陈婶冷冷的说:“她三长两短关我什么事,谁搞大的她找谁去,我这个家是我儿媳妇的,洪欣嫁到我家,勤俭持家,快十年了,我们婆媳从未红过脸,这个家能有今天,洪欣功不可没,我也没个女儿,说来我这个儿媳妇只怕比别人的女儿还强些,我们想不到的,她想到了,我们做不到的她做到了,我已经把她当成我们最亲的亲人,至于那不争气的东西做过什么,他自己承担去,他在外面买房也好,在外面藏娇也好,反正这个家是我们洪欣的,我只承认这个媳妇,只要她不说走,这个家永远是她的。”
陈婶正说得起劲,突然一个人冲过来,她一把抱住陈婶放声痛哭,嘴里喊了一句:“妈……妈······”所有的委屈都化成泪水,直哭得村里的人都掉眼泪,洪欣是一个多好的女人,在村里人缘也好,村里人自然同情她,至于朱莉叶,本来就泼泼辣辣的没人待见,更何况她又是外地人,于是,村民一边倒的同情洪欣。
洪欣一夜不见,看上去憔悴得不成人形,众人不知道她昨晚去了哪里,有的甚至猜测她一气之下已经不在了,却没想到她自己回来了。不怕事大的人倒觉得有点遗憾。
原来,就是昨天晚上,当洪欣看到文章和嫂嫂滚在一起时,她的脑袋顿时一阵空白。想着,要是文章和别的女人也就罢了,或许她还能大闹一场,可这里是她娘家,床上的人一个是她嫂嫂,一个是她丈夫,她又能怎样?
再说吵出来,娘家出的事还少吗?自己一闹,全家脸上无光,那时什么意思,只不过是让村里人再次看家里笑话而已,自己母亲,自己的父亲能承受得了这么重的打击吗?事情闹成这样,也只能怪自己当初低估了朱莉叶作妖的本事,自己也是活该。
想到这,洪欣踉跄的跑出来,刚好村长还车,她骑车在河堤一阵狂奔,到了一僻静处,她丢下车子跑到河边放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
她终于明白当初嫂嫂在接到哥哥要离婚的电话时那是怎样的心情。那时,绝望和恐惧一定占据了嫂嫂整个身心。
嫂嫂还好,也许是她人好,老天都帮她,让她遇到了初恋情人,偏偏那初恋情人还是那么执着的爱着她,他还有一颗包容善良的心才使嫂嫂从绝望中走出来。可自己呢,自己只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