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
对着其余人抱拳,简洁地说:“各位小心行事,我们青州汇合。”
“诺。”暗卫们抱拳回礼。
“我们快走吧。”见他们没有意见,宁女史转身进了车厢。
车厢里的夏昭已经取下了帷帽,撑着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朦胧着双眼看着宁女史,说:“阿姊,都处理好了吗?快过来坐吧,你也歇歇。”
马车开始在动了,宁女史坐到夏昭身边,说:“小姐,再睡会儿吧,我守着你。”
“嗯,你也睡会儿。”夏昭还是迷糊着的,说完闭着眼睛就躺在软和宽敞,像个小床一样的榻上睡着了,还细心的缩了下身子,给宁女史也留下了些位置。
宁女史看了眼见她还垂在外面的脚,伸手帮她脱了鞋,把她的脚也放上了榻,随手取过一旁备着毯子给她盖上。
夏昭一觉睡到了黄昏,睁眼发现自己正抱着宁女史的腰呢,宁女史被迫斜坐着,靠在车壁上休息。
她眨了眨眼瞬间清醒了些,马上松开了宁女史的腰坐了起来,伸手去扶宁女史的上半身,想悄悄把她扶着躺下睡,然而她的手刚搭在宁女史身上,宁女史就睁开了眼睛,目光锐利如刀,没有一丝睡意。
“小姐醒了。”宁女史在看清了是谁后便松懈了下来,人也软和了一些。
“嗯。”夏昭乖巧地点头,说:“你躺着睡会儿吧,我守着你。”
“我已经休息好了,小姐饿了没有?”宁女史起身去拿起了一个包袱,打开后拿出了装水的葫芦和一包点心一包肉干,说:“我们估计得天黑了才能到镇子,小姐先吃点这些垫一垫吧。”
夏昭接过葫芦喝了口水,然后拿起了个肉干看了看,说:“哪里来的肉干啊?”
宁女史坐在她身边,说:“甲卫准备的,应该是他们平时自己做的。”
“他们居然还会做肉干。”夏昭笑着吃了一个,有点费牙,但嚼着挺香的,于是又拿了个喂给宁女史,说:“好吃,阿姊也吃。”
夏昭咽下了肉干,问:“你们都吃东西没有?”
“大家都吃过了。”宁女史将手里的油纸包大打开,将吃食递向夏昭方便拿的位置,说:“我们中途停下休息过,吃了些东西,但见你睡得熟,我们便也没有叫醒你。”
马车跑得快,还是有些颠簸,但公主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睡得那么沉,想必也是真的困了,她不忍心扰她好眠。
吃过一些东西后夏昭打开了车窗,看见了外面暖橙色的落日余晖,一时心情大好,忍不住伸出手去感受阳光。
她兴奋地将头微微探出窗外,看见了骑马跟在马车后的甲卫,或许是因为常年打猎,他的皮肤被晒成了深麦色,这让她想起秦瑜,边关的太阳让瑜哥哥也有了这样差不多的肤色。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希望跟在马车后面的人是她的瑜哥哥。
甲卫见公主看着自己,以为她有什么事,便加快了速度,与马车平行,因为风大,他稍微抬高了些声音,问:“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没事。”她不禁有些脸热,急忙摇头,随后坐回了身子,关上了窗户。
长安城里,半月楼最靠里的一个雅间里,秦瑜正坐那儿听琴喝茶,一个店小二进来给他换热茶,在换茶的时候时候隐蔽地将一个纸条压在了茶盏下。
秦瑜不动声色地拿起茶,顺势将纸条塞进了袖子里,而后喝口了茶,放下银子就走出了房间。
半月楼外,阿隐正坐在马车上等他,见他面色凝重地出来了,也没多问,载着他就向着秦府的方向去了。
马车里,秦瑜迫不及待地打开纸条看了起来,反复确定了上面的消息后不禁深深地蹙眉。
纸条上讲了两个件事,一,暗卫们没有接到公主,二,山脚下的三个猎户十分可疑,带着两个突然出现的女眷,骑着牛车朝与长安相反的方向走了,他们不确定那两个女眷是否是他要找的人,便只是派人远远地跟着他们。
秦瑜将那张纸捏成了一团,不用想了,那两个女眷一定就是公主和宁女史了。
宫里早就已经传出了了消息,春和宫失火了,公主与其女史死不见尸,那么她们一定是一起逃了出来。
他知道宁女史是陛下的人,真没想到她居然会选择跟着公主一起走。
而那几个猎户估计是看守密道的人。也是啊,先帝那么智慧的人,做事怎会有疏漏呢,既然修了了密道,就一定安排好了一系列逃亡的事情。
这样也好,公主就先跑得远远的吧,千万别被陛下抓到了,等他这边能脱身了,他再亲自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