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
没在巨大的音乐声里,她不得不上手直接拔了插座。
突然寂静的音乐伴随着巨大的耳鸣,让本就在暴走边缘的陈天雄更加暴躁。
只见他一把把话筒摔在地上,抄起桌上的空酒瓶就朝岑歌头上挥。
引着岑歌进来的小弟眼疾手快替岑歌挡住,下一秒就跟着清脆的巨响歪倒到了地上。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岑歌看着小弟头上突兀留下的鲜血,怒哄道:“陈天雄你闹够了没有 !”
“哇——”陈天雄夸张的张开手臂,“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岑哥呀——”陈天雄转头看向自己的马仔们:“我靠——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扫兴啊?连个笑脸都没有?是哪阵风把我们岑哥给吹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嘁——”陈天雄翻了个白眼,随即又嬉笑道:“一天到晚上课、上课、上课,能有什么事啊岑哥!”
岑歌没说话。
陈天雄瞬间面色扭曲,动了动脖子,半晌才道:“怎么了岑哥?阿姐?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威风吧?一天天上学写作业晚自习,除了这些词,你他妈还会说别的吗?屌你妈,屌你妈会不会说啊?!”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话的样子,就像乡下来的老母牛,咩咩咩咩咩——”
岑歌推开陈天雄越凑越近的脸:“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陈天雄只觉得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不爽更甚:“能发生什么事?你怎么那么烦啊?!岑歌岑歌岑歌,别以为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就真把自己当大哥了,他妈的臭婊子——”
岑歌看出来陈天雄正在气头上,一时半会也套不出什么话,也懒得再跟他浪费时间:“你们在玩什么?扑克?骰子?”
“不然呢?你还想玩什么?玩女人啊?”
岑歌推开桌上的酒瓶:“选一个跟我玩。我赢了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赢了我们就此别过,你爱干嘛干嘛,我管不着也不会影响洪叔和东星的合作。”
陈天雄想了想,突然怒道:“我操你妈,你玩我呢?!老子就说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他妈都是你自己搞的?!”
“是。所以比不比?”
陈天雄怒极反笑:“比,当然比。就玩个简单的吧——猜大小玩过吗?”
岑歌看了他一眼,问:“你确定?”
“哈哈,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没有,那就开始吧。”
……
“……我.操?!你怎么什么都猜得到?!你他妈是神婆吧?!”
“承让承让。”岑歌谦虚道。
陈天雄一时怒上心头又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他又不可思议又怒火中烧,又觉得再匪夷所思的事发生在岑歌身上都显得理所当然,再多的怒火到了她这就像火遇上水,三言两语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就会让人忘了愤怒的原因。
陈天雄觉得岑歌身上有种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沉稳,总觉得只要有她在,世界上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切。愿赌服输。”陈天雄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去,忽地眼珠一转:“既然做大哥的来了,那就给小弟们结个账吧?”
真正的小弟们大气也不敢喘,都偷偷瞄着岑歌。
岑歌被他们鸡贼的样子逗笑了,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金灿灿的卡,故意滑过陈天雄吃惊的脸颊再放到服务生的手上:“好啊,大哥请客。”
陈天雄憋了半晌:“……靠,你怎么小小年纪不学好来这种地方——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VIP啊?!”
“干什么?这店归你管啊?”
“是啊,”陈天雄得意的甩了甩头,“这条街都归我管啊。”
岑歌有点惊讶:“你确定这会所归你管?”
“是啊,怎么,被我的魅力闪到啦?”
岑歌看着近在咫尺的青涩面孔,问:“你知道貔貅嘴大无肛,只吞不泄吗?”
陈天雄:什么没□□?
岑歌推开少年有些呆愣的脸,走到那尊貔貅身边:“你看,这个就是貔貅,传说中的吞金兽,它嘴大而无肛,吞万物而不泄。意思就是只要是它嘴巴对着的,不管什么都会吃,但是它没有排泄器官,东西吞下了就不会再出来。所以古往今来,商人都会把它放在家中财位,口对财库,寓意吞金不亏。”
“而这尊貔貅,嘴巴对公厕,你不觉得自从请了这尊神兽,这家会所的生意越来越差了吗?甚至每逢癸日,会所里都会发生或大或小的火拼?”
陈天雄回想了一下这个长得像皮球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时候来的,好像确实是什么高僧请来放在这招财的,还花了他不少经费。
好像确实请了这皮球后不久,这家会所的业绩就一路下滑了。他记得这里之前还是这条街上的龙头会所,但上个月汇报时已经落到了二十几位。
他就说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