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越扎越深
靳子佳的睫毛还随着她起伏的呼吸簌簌地闪,嘴唇为了不笑出来用力抿成了一条直线。
简直假得不能再假了。
卢煜衡不让她装睡,又低下头吻她。这个吻持续了好一阵子,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别弄我了,”靳子佳被亲得缺氧,最后扑腾两下把他推开了,声音却还黏糊糊的,“你不是有通告吗,怎么还不走?”
卢煜衡没让靳子佳逃问题,又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靳子佳逃无可逃,睁开眼眨了两下,“你是今天晚上杀青对吧?”
“嗯,杀青宴在晚上,你要来吗?”
没给靳子佳拒绝的机会,卢煜衡又撒娇似地拱了拱她,“来嘛,想你了。”
靳子佳心中微热,但想了想还是说:“我等你回来也是一样的。那里人多眼杂的,我去了被人看见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你以为圈里人谈恋爱都像做贼似的?好多人都会带对象去剧组的,工作人员和大粉都知道。而且我真没红到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的地步。”
“谁是你对象啊。”靳子佳故意和他作对。
“你说得对,不能稀里糊涂地就在一起了,还是得正式告个白。”
他又诚恳道:“你之前说要对我说的那些话如果现在不愿意说的话,换我说也是一样的。”
“我还挺好奇的,你怎么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靳子佳笑着问。
“反正我就是知道。”
他看靳子佳神情有些松动,又趁热打铁地劝道:“子佳,我挺希望我们能多参与到彼此的生活里,别再像以前一样各忙各的了。”
“参与到彼此的生活”这个说法让靳子佳有些动容,她抿唇笑了笑道:“那你记得给我留一张票,我忙完了学校的事情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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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煜衡离开之后,靳子佳没有在他家里呆多久就先回学校了。
看到宿舍里空无一人,靳子佳松了口气。
如果这个时候朱越追问她昨天去哪了,她肯定一个扛不住全说了。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她刚坐下就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屏着呼吸准备接受朱越严厉的审判,可朱越推开门之后只轻轻瞥了一眼靳子佳,随后把钥匙往桌上一扔,就直挺挺地躺到了床上,“终于肯回来了?”
“你刚从实验室回来?”靳子佳打岔。
“对啊,我又没有什么老情人和我重温鸳梦,可不就整天只能在实验室泡着了吗。”
这话虽然不中听,但朱越的语气并不是咬牙切齿的,反而像一句不走心的调侃。
靳子佳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在朱越审问她之前先和她招了,“那个……我和卢煜衡在一起了。”
“哦。”朱越面无表情地说。
“你怎么是这个反应?”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的事情能有什么反应,你要是和我说你们老死不相往来了那我可能还会吃惊一下。”
“我以为你会骂我一顿。”
“我骂了你会听吗?”朱越没好气道,“我反正再也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一心一意为人家好,结果还被说指手画脚干涉人家的人生。”
靳子佳问:“你还在因为我上次说的话生气啊。”
“没什么好生气的,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你的自由意志应该得到充分地尊重,反正被甩了别来找我哭就行。”
靳子佳被泼了盆冷水,顿时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朱越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直接闭上眼开始养神。躺了大半天,她似乎实在是气得睡不着,黑着脸转过身,硬邦邦道:“你稍微把你脖子遮一遮,一眼就能看到。”
她不嫌尴尬,末了又补了一句:“他是属狗的吗?”
靳子佳默不作声地把衬衫扣子又往上扣了几颗。
朱越是典型的妈系闺蜜,总觉得自家好白菜给猪拱了,说起话来夹枪带棒的。
靳子佳自然不会和她起什么争执,但也不愿意再把自己的感情生活分享给朱越听了。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走进浴室,又在镜子前把衬衣纽扣重新解开。
她今早要出门的时候才发现昨晚穿着录节目的那条长裙被卢煜衡扯断了肩带。她试着打了个死结,可肩带一边长一边短的,还顶着一个大疙瘩,实在没法穿出门。
她也方便让别人给她送,迫不得只好已征用了卢煜衡衣橱里的白衬衫披在外面当外搭。
此刻看着镜子里锁骨和脖颈处好几个红色的印记,忽觉得心里像灌了铅,没来由地有些沉重。
昨晚卢煜衡的确非常失控,但她也好不到哪去,到最后两个人滚作一团,激烈到几乎是要把错过的这四年一次性补回来。
这么如胶似漆地纠缠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