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无情帝王家
溃哭了。
就在祁五以为今日要血流成河之时,他家主子忽而笑了,只不过,那笑容怎么瞧怎么瘆人。
伸手将姜娇娇的手抓过来握在手心中,萧祁温和笑道:“原来娇娇与傅大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趣事’,眼下时候不早了,我看就别赛马了吧,不如请傅大人来我们府上用晚膳,娇娇你看如何?”
从未听萧祁如此亲昵的叫过她的姜娇娇,愣了一瞬,点点头:“好呀。”顿了顿,便扭头对傅濯道:“你今日可有空闲?有的话就来我们家吃饭吧,我亲自下厨。”
“好啊。”萧祁笑着回道,瞧了一眼面上温和但眼神冰冷的萧祁,微了下颔首:“那就叨扰晋王殿下了。”
什么情况?殿下不发飙已经算是稀奇了,竟还要请人到府上吃饭!祁五瞧着一派祥和的三人,一时有些弄不清他家主子在打着什么算盘,直至回到府上,亲眼瞧见他家主子故意装病缠住王妃,不让她靠近小厨房。而等到晚膳结束之后,又明里暗里的提示王妃,该给他炖药膳了。
当着傅大人的面喝完了一盅不算,竟还撒娇要了第二盅……好幼稚的招数,祁五简直没眼看了。
不仅祁五,傅濯也没眼看下去萧祁这番幼稚的行径。
瞧了瞧眼神挑衅看着他的萧祁,傅濯起身与姜娇娇道别。
姜娇娇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也没有多留他,也站起身来道:“好,我送你出府。”顿了顿,她对还在喝汤的萧祁道:“你慢慢喝,我去送傅濯。”
话落,与傅濯一起走出了花厅。
瞧着并肩走在夜色里的两人,萧祁暗暗磨了磨牙。
祁五瞧了瞧主子的神色,悄悄提议道:“要不要属下去半路上拦下他,揍一顿给您出气?”
“不用,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萧祁阴恻恻的挑唇,敢跟他抢老婆,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
“直、直接弄死吗?”祁五脸上神色僵顿了一下,迟疑道:“属下明白,以您的手段,要弄死状元郎不是什么难事。但,您真的要为了王妃这么做吗?您说过状元郎是可用之人,可以拉拢他为我们所用。并且,您之前也说过没有出身微末的君后,王妃必然不会成为您的皇后。既是如此,您何必为了她废掉一个对我们有用的人呢?”
萧祁抬眼冷冷看向祁五。
祁五立刻吓得垂首,“属下僭越了,请殿下降罪。”
其实,祁五的话并没有说错,权衡利弊计算得失,是他一直以来秉持的原则。可是就在刚刚,一想到将来站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姜娇娇那个又蠢又笨的女子,而姜娇娇捍卫维护的对象也不再是他时,他就难受的想杀人。
就在这一刻,煎熬了他许多个日夜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被轻而易举的推翻了。
“本王喜欢姜娇娇,就算她的出身将来无法母仪天下,那她也会是本王最爱的宠妃。本王的女人,容不得旁人觊觎。”
顿了顿,他哼了一声道:“还有,谁跟你说本王要杀傅濯的?过来。”
萧祁勾勾手,祁五立刻俯低下身,附耳过去。
不得不说,他家殿下这手段,真的是狠啊。祁五听完萧祁的吩咐之后,满腹只剩下了对傅濯的怜悯。
性命之忧是没了,但傅大人这清白之躯怕是难保了唉。
“去办吧。”余光瞥见送人回来的姜娇娇出现,萧祁装作若无其事端起汤碗来,继续喝汤。
祁五应声下去。
姜娇娇从外面进屋,刚想问祁五这么晚了怎么还出去,一转头瞧见竟瞧见萧祁流了鼻血,立时惊忘了言语。
好在,府里住着常年给萧祁瞧病的医官。年过半百的医官搭完了脉,锊着山羊胡,笑呵呵的提笔给萧祁开了一张清心去火的方子,并隐晦劝诫,让他平时少喝些壮阳的补药。
几乎是一瞬间,萧祁便想到了姜娇娇每日给自己炖的药膳。
送走了医官,姜娇娇坐在床榻前,一边暗自心疼这几日的药膳白炖了,一边怜惜地拿着帕子给萧祁擦残余的鼻血。
“要不要我再给你炖盅药膳去?喝了大概能将流失的血补回一点来。”虽然药材很贵,但再穷也不能短了她家夫君的补药。
萧祁瞧着姜娇娇脸上真切的关怀,道:“不急,你先把每日给我炖的药膳的食材报给我听听,前日去聚福楼用膳,点了和你做的一模一样的药膳,但他们做的味道与你做的差别太多。我想瞧瞧究竟是哪里不同。”
姜娇娇报了食材名字,顿了顿,道:“其实,除了这些之外,我还在里面另加了一些药材。”
“哦,什么药材?”萧祁问道。
姜娇娇挠了挠头,不答反问:“你一定要知道吗?”
萧祁点点头。
“好吧。”姜娇娇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萧祁。
萧祁接过纸打开,上面列了几行名贵的药材。逐个看去,这些药材倒没什么,但要是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