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啦
姜娇娇感觉她夫君好像自良梓郡赈灾回来以后,就有些不对劲儿。
有事没事总买来一堆的果脯,盯着她吃,她不吃他就红着眼圈看她。姜娇娇瞧不得他难过,只能硬着头皮吃。可当她真如他所愿吃了,他又不开心。
不吃不行,吃了也不行,姜娇娇真给他折磨的身心疲惫。以至于,在谢府瞧见傅濯,听他一提起他又新制了果脯时,她条件反射的开始牙疼,连忙拒绝了他要送她一盒的好意。
听到姜娇娇断然拒绝傅濯,站在她身边的萧祁,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多日来阴郁的心情也突然大好起来。
“你最近到底是怎了?”回府的路上,姜娇娇瞧着边喝茶边悠闲看书的萧祁,忍不住问道。
“什么?”萧祁抬眼,装作一脸茫然,顿了片刻,才又装作恍然的低下头继续看书,道“哦,可能是刚入了朝,有些累吧。”
回京后,因此趟皇差办的不错,萧祁被封为晋王。封王之后按照本朝规制,就要参与朝议了。
可朝议每日就那几个时辰,不舞刀弄剑,也不劳筋动骨,而且,隔三差五的还休沐,姜娇娇想不出他怎么就累到了。不过,她转念又想到自家夫君那副娇弱的身子骨,也就释然了。心想着,多亏此趟去谢府,又问谢夫人拿了十来副的药,回去好好给他再补一补。
萧祁眼睛瞧着书,余光却瞟着姜娇娇,见她没有起疑,不由心里一松。
对于姜娇娇,萧祁眼下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一方面,他很清楚,姜娇娇不是他的妻子,她只是他掩人耳目的靶子而已,心里也早就做好了事成之后与她分道扬镳的打算。
可另一方面,当知道有人觊觎姜娇娇、当亲眼瞧见她对别的男子笑的时候,他心里又十分不爽。
像是生怕被人抢走手里点心的小孩,下意识地便做出幼稚的戒备之举。
萧祁很是瞧不上这样幼稚的自己。
马车忽然猛地停下,姜娇娇一个不稳,身体向前扑去。
“小心!”萧祁手疾眼快扔下书,伸手揽着她的腰身将她捞入怀中。
“唔~”姜娇娇皱了皱眉。
“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儿了?”萧祁立刻紧张的问道。
姜娇娇摇摇头,低头看了看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萧祁立刻回过神来,松开她道:“抱歉,一时情急,失礼了。”
“没事儿,咱们夫妻之间就甭客气了。”姜娇娇冲他笑了下道。
萧祁勉强勾了下唇,就抬手挑开了车帘。见到另一辆马车挡在他们马车的前面,车夫气焰嚣张地命令他们马车的车夫让路。
这里是主街,街道宽阔,就算三、四辆马车并行也不会拥挤,而对方偏偏要他们的车退避一侧,显然是故意找他们麻烦。
萧祁抬眼瞧了瞧对方马车上挂着的牌子,果不出所料,是他那不成器的四弟萧纵。
自他封王入朝以来,太子那边除了偶尔挤兑他两句外,倒是没有太大的动静。而萧纵这边却比以往更恨他了,每每瞧见他总似发了疯的犬,时时想着撕咬他一口。
今日算他倒霉,好死不死在他心情烦闷之时撞来。萧祁悄无声息的勾了下唇,对姜娇娇吩咐道:“别出来,此事我来处理。”
说着起身走出马车,温润俊雅的脸上浮现一抹礼貌的温和笑意,对对面那车道:“原来是四弟呀。”
萧纵最是讨厌他喊他四弟。果然话音未落,对面马车车帘就被人猛地掀开,萧纵一脸戾气狂吠不止。
“谁是你四弟?谁是你四弟?!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卑贱的德行,还敢称本皇子为弟,你配吗你?!”
话音落地,四周围着看热闹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
“这还是皇子呢,满嘴屎尿,比我们平头老百姓还粗俗。”
“就是,我们平头老百姓都知道个长幼尊卑,他这做弟弟的,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辱骂兄长,还真是没教养。”
“何止没教养,简直和那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了。”
“唉,晋王殿下摊上这么个混账弟弟真可怜。”
议论声入耳,萧纵脸色被气的涨成了猪肝色。
欣赏着萧纵难看至极的脸色,萧祁假装没有听到百姓的议论,脸上换上尴尬和难过的神情,继续火上浇油。
“四、四弟弟莫、莫动怒,为、为兄只是觉得路上遇到了,合该与四弟打声招呼,四弟若是不喜的话,那为兄……”
“你还敢叫!”气的失去理智的萧纵,厉声咆哮打断萧祁的话,从马夫手里夺过马鞭跳下马车,怒气冲冲朝萧祁冲来。
一直忍着没动的姜娇娇见状,也顾不得萧祁的吩咐,闪身掠出马车,一手将萧祁扯到身后,一手接住萧纵扬起的马鞭,神色沉冷:“四皇子殿下这是想当街打人吗?”
被姜娇娇冰冷彻骨的眼神一照,怒火冲头的萧纵清醒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