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真相

陆长川伸手握着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过于寒冷的原因，她的手心冰冷无比。

他用自己手心的温度，尽量温暖着她的手心。

“你想听，我告诉你。”

“好。”

舒南栀垂下了眼眸，尽管陆长川的手心温暖，她的心却难以暖起来，有一种无力感拉着她往下坠。

陆长川保持着蹲着的姿势，一边给她暖手，一边说道。

“这件事是奶奶的主意，我劝过，但是她一定要求，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是这是事实。”

“奶奶现在是暂时昏迷，按照我们的估计，她应该三天之内会醒，但是随时可能会病情加重，就会出现今天这样需要急救的情况。”

陆长川的声音一顿，“南栀，我知道你还想知道很多事，但是这个环境不合适。”

“等下我们回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舒南栀垂下的眼睑敛去了眼底的情绪，声音反常的平静：“为什么这里不合适？”

“这里太冷，对你身体不好。”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安静异常，只有机器滴滴滴的运作声响。

少倾，她抬起头：“你说奶奶现在没事，对吗？”

“嗯，我没有骗你。”

“好，我信你。”

其实不用陆长川说，舒南栀也知道自己无法在这个寒冷的环境里呆很久。

更遑论，玻璃墙幕上还贴着醒目的提示语。

本环境温度较低，请更换衣物后尽快离开。

只是在离开前，舒南栀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

“我要进去陪奶奶，你要跟我说什么，就陪我进去后，当着奶奶的面跟我说吧。”

陆长川的眉心皱起：“可是你的身体……”

“我知道我怀着孩子，但是不亲眼见到奶奶没事，我放不下心。”

她看着他，四目相对中她看到他眼里自己的身影。

渺小，无力，还有什么呢？

她什么都没有。

就像，从来都没有过。

陆长川没再拒绝，推着她到另一帮的更衣间，亲手替她穿上了隔离服，带上脚套，手套。

——

内间被推开。

陆长川推着她直接走到祝月华的病床边上。

距离近了，她才注意到祝月华脸上的皱纹似乎比以前更多了。

脸上的红润早已经由苍白替代。

胸膛随着呼吸缓慢起伏着，她还活着，陆长川没有骗自己。

“长川，你从头开始跟我说说吧。”

陆长川点头：“好。”

舒南栀就这样看着老人，一边听着陆长川回忆和坦白。

原来祝月华在十年前就发现了自己有脑瘤，但是当时的情况，手术的成功率不高。

她在思考之后决定药物保守治疗。

后来，陆长川学医，接管了凯安之后，更是大力研究治疗的药物。

虽然没有研发出可以根治的药物，但是有了可以给祝月华续命的药。

这个药唯一的缺点就是，这是一种耐药性极高的药品，也就是说，病人一但服用了这种药品，很多药品都会产生抗药性，相当于之后研发出药效更好的药品，可能病人也无法使用了。

祝月华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没有多考虑就决定服药。

原本只有五年的寿命，被硬生生的拖长到了十年。

只是人力有尽时，药物终究是无法阻止病魔侵袭。

就在前段时间，这个药已经压制不住祝月华的病情。

在舒南栀出差参加竞赛的前两天，她搬进了这间治疗房，用仪器续命。

那个时候她还是清醒的，只是清醒的时间随着时间推移，而渐渐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