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李云秋轻笑出声,牙齿还在打着颤,眼角眉梢却染上几抹笑意。
这事情够混乱的,但她又赢了,不是吗?
“云秋。”陆北眉头微皱,向李云秋伸着手想要把她拉起来,指尖微不可见的颤抖在李云秋眼中却很是明显,陆北轻轻吸了口气,“你是不是…”
他没问出口,眼底满是震惊。
想必这个想法在他脑子里盘旋了很多次,每一次又被他自己否定。
李云秋看向白板,有一块被涂实的黑色框。
“陆北。”她开口打断陆北的话,“陆北,我知道。”
墙上莫名出现的划痕,钥匙和门锁上不自然出现的划痕,好像刚染上的红色墨水,以及她那总觉得莫名割裂的情感与思想。
桩桩件件,就好像刚倒进去一杯清水的面粉,小小的面块四处碰撞着不肯融合,可水越多,面块就越能凝结在一起。
线索一旦凝结在一起,事情就会逐渐了然。
“…陆北。”李云秋抓住陆北的手,这人手心上的温度让自己冰冷僵硬的手指渐渐恢复过来,她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但总归是让李云秋安心了许多。
陆北低低地应了一声,“不方便说吗?没关系,我会努力去想的。”
他继续开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不能回答就摇头。”
“云秋,你是不是…”陆北回头看向他那张被自己画得错综复杂的白板,手心出了层薄汗,他的声音微抖着,“你是不是,在重复着什么?”
陆北问的很含糊,含糊到只要李云秋漏掉一个细节就听不懂。
但她听懂了。
李云秋摇摇头,手指却在轻点他的手背,“我没有。”
你一定懂的,陆北。
陆北点头,这一秒李云秋的心脏处传来一种让人感到刺痛的拉扯感,这感觉是第一次出现,也并非第一次出现。
这大概就是她能表达出的最极限的程度了。
什么嘛,真就像个游戏一样啊。
这恶心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