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饿死
个逐个字看,吃透题目,第三遍,她已经确定好题材和人称了。
在时间还算充裕的情况下,她还在草稿纸上拟了个简单的提纲,捋了捋思路,才动笔开始写。
作文是她以前写过的,脑子里还有印象,而且几天前复习还专门找出来读过几次,在心里虽然不敢说是滚瓜烂熟,但也算得上的是熟记于心。
笔尖的黑墨水与洁白无瑕的白色答题卡触碰,摩擦,字安安分分的呆在作文格里,也不显得拥挤。
空气中荡漾着笔和纸摩擦的沙沙声,与窗外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相互应和着。
林南笙低着头,很认真的在写,目光从来就没有从笔尖溜走过,稍微弯着点腰,马尾辫正在左侧随着手臂的抖动而晃荡,她却丝毫没有被影响,只是专心的写着她的作文甚至是连一个轻微的撩开的动作都没有。
林南笙写作文是属于那种一干到底的选手,中间基本上不会有停顿,直接从第一个字落笔起,到最后一个标点符号截束收尾。
她的笔和脑子也不知道联合在一起吃了多少块德芙巧克力,简直是纵享丝滑,像是默写一般,笔一起一落,重写一个自然段,衔接的时候无比自然流畅。
直到勾上最后的标点,林南笙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巧,最后一个标点符号占了最后一个格子。
还有剩的时间,她丝毫不慌,慢吞吞的挨个检查好自己的个人信息,又重新过了一遍基础题,没什么错误。
但我们的林南笙同志还是留给了卷子一个面子,改了个标点,但对答案没有丝毫影响。
就是那种改了,但又没有完全改。
作文也是一看到底。
收卷铃打响,她往后轻轻一仰,摁了摁笔帽,双手一摊,语文卷被后面的同学收走。
监考老师前脚刚踏出教室,后脚班里就炸开了锅,一堆人围在一起对答案。
林南笙呆在座位上,甩了甩写字写到发酸的手,捏捏手指和指尖,试图呼唤自己的手。
当然,找她对答案的也不少,不过她是真的没有记答案这个习惯,一般都是卷子一收上去就把刚刚写的东西忘的一干二净,就偶尔会记一下语文的选择题。
林南笙拿起地上的水杯,仰头灌了自己一大口水。水是考试前刚接回来的 ,不过到考试结束,也已经冷了,林南笙丝毫不介意,冷暖还没有办法影响她喝水。
“嘿,同桌,感觉怎么样?手是不是酸酸的?”
她自然而然地和唐清竽搭起话来。
“有点。”
唐清竽正在认真的放松自己的手,简直就是在这个嘈杂的“乱世”之中别有的一番美景。
少年的手很好看,手指细而修长,带着一种骨感的美,林南笙不禁在心里感慨:这手,估计去做个手模什么的,简直了,直接赚翻好吧!
“你这样不行,要像我这样,用力甩一下。”
说着,林南笙亲身示范给唐清竽看,唐清纡照葫芦画瓢,也跟着她的动作去做。
“哟,蛮热闹的嘛。”
此话一出,刚刚还围在一堆的同学一哄作鸟兽散,吵闹的班级霎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座位上坐得板正。
“嘿,刚刚不是还吵得像个菜市场吗?怎么安静拉,来,接着说。”
说话间,老陈已经走到讲台上,手里拿着本教案,在那阴阳怪气。
“我说没说过考完要保持安静等老师过来?”
讲台被老陈降龙十八掌,一掌下去,发出偌大的声响,班里连个屁都不敢放,所有人都低着头。
这场骂,十有八九是逃不掉了。
“怎么,没有老师是不是要翻天?整栋楼就你们班在吵,我坐在办公室都听得见。这里是学校,不是菜市场,也不是动物园!”
林南笙飞速的抬头看了一眼老陈,又马上低下了头。
老陈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像是一头下一秒就要喷火的小,哦不,应该说是老怪兽。
四十多岁的老陈,中年圆润,才刚入秋,班里的男生大部分还是短袖短裤的打扮,他就已经穿上毛衣了,手里依旧是保温杯里泡枸杞。
看来这班主任当久了,都当初经验来了,老陈十分注重养生,座位上全是茶叶,枸杞,座位低下还有一个脚部按摩仪。
(别问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见过)
说到办公室那一段,林南笙虽然表面看着没什么变化,其实心里面已经笑疯了,老陈的办公室在对面那栋楼,这边连廊走过去的第一间。
这么远的距离,能听到真是见了鬼了。
“都说了,考完不要对答案,怎么就是不听呢,考完一科丢一科,想那么多干嘛,平时说的话......”(此处省略老陈的哔哔n字,n大于五百)
等教训的差不多了,也快放学了,班里的同学也顾不得老陈讲得是什么,个个都拿着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