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四季酒店某一间套房的门是被纪铖用身体撞开的。
房门弹开的一瞬,还没来得及插卡取电,纪铖就揽着林予舒的腰,横冲直撞地撞开门,用像墙壁一样健壮高大的身体笼罩着她,将她逼至另一堵坚硬的墙壁。
纪铖用梦中演练过千百次的姿势,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扶着她的细腰,把她揽入怀中,用最深情的眼神游走在她娇艳的脸颊。
被盯得口干舌燥的林予舒娇嗔,“你到底还亲不亲了?”
纪铖失笑,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描摹她的唇形,“宝贝,急什么?”
刚急的明明是他好不好!
林予舒像只暴躁的小狗,猛地偏头,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
被咬疼的纪铖倒吸一口冷气,笑意更深,像对puppy(小狗)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naughty girl。”
被轻浮激怒的林予舒下狠嘴,重重咬了他一口。
“Fxxk”,纪铖没忍住骂了一声抽出手指,清晰的牙印留在了指腹。
林予舒阴沉着脸推开他,“我要走了。”
厚重的门刚被林予舒拉开一道细缝,刹那间,就被纪铖猛地抵住。
纪铖一手强硬地抵着门,另一只手支撑在了林予舒的耳旁,把她圈在了自己两臂创造的狭小空间里。
林予舒已经被纪铖耗光了所有的耐心,冷着脸不为所动,“让开。”
纪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宝贝,我又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吞吐出来的热气包裹着娇嫩的耳廓,林予舒心如止水,转过身迎上他挑逗的目光。
“和你没关系。突然想起来学长和我约好晚上要视频通话。”
实木门被纪铖猛拍,但由于太过厚重,锁芯合上的那一刹那,声响比两人预想的都要小。
就连门也在替两人粉饰太平。
林予舒浑浑噩噩地乘坐电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电梯反射出自己狼狈的样子,脑海中回想起她刚在海滩上满心欢喜地畅想神情。
真蠢!
林予舒以为她发现了纪铖还在意她的证据,狡黠得意地仰着下巴颏对他说:“我们接吻吧。”
在这种情形下,爱情电影里的男主角一般会上前揽住女主角的腰,先用甜言蜜语诉说自己的心意,再用灵活的唇舌赢得女主角的心意。
可风流的Rapper怎么能和深情的电影男主角相提并论。
纪铖语调慵懒,直白又俗套地说:“来我房间。”
彼时,她还没有注意到他眉眼里的疏离,甚至满心欢喜地将手指塞入他的指缝,隐隐期待着和他在房间里彻夜谈心,坦白这七年的一切。
刚还紧紧抱着她,温柔抚摸她发丝的纪铖像是变了一个人,迅速挣开她的手,“你十分钟后自己搭电梯来顶层。”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离开了。
林予舒像是在炎炎盛夏被浇了一桶冰水,清凉透彻,瞬间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有多荒谬可笑。
纪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无聊时主动投怀送抱的前女友?还是…某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
担心错怪他,林予舒用经期前敏感多疑的性格作为借口,抱有一丝幻想地搭乘了前往顶楼的电梯。
可惜,对男人抱有期待是女人最容易犯的错。
纪铖果然蛮横地撞开门,抱着她姿势老练、语句熟稔,用高高在上的态度把玩送上门来的女人。
舒华从小就教她女孩子要矜持,不能为了一点小恩小惠就自掉身价。
这个道理她以前不懂,厚着脸皮主动追纪铖,甚至暗自庆幸死缠烂打才能追到他,让她有了一段轰轰烈烈的初恋。
她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恋爱时纪铖就没有多爱她,感情破裂时也爽快地恢复了单身,现在他依旧潇洒自在,做处处留情Playboy(花花公子)。
纪铖来者不拒的态度,深刻刺痛了林予舒强烈的自尊心。
他熟练老道的语气和动作不禁让她怀疑——这七年来他到底睡过多少女人?
她不能被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在意冲昏头脑,她想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偏爱。
后来,林予舒和纪铖在一场无伤大雅的小吵架中又提起了这件事。
林予舒质问他为什么要在沙滩上甩开她的手,是不是害怕被拍到牵手照让女友粉伤心!
纪铖扶额叹气,“我就是想先上楼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处理了。”
林予舒不依不饶地控诉,“你那晚就是只想走肾不想走心!”
百口莫辩纪铖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委屈巴巴地反驳:“你调/戏我那么多次,难道我就不能调/戏你一次吗?我以为你很喜欢调/情的dirty talk。”
蓦然间,林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