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
呢?
等待临近空地外侧的一排树木轰然倒下,尘土过后,一白衣蓝青的人影收手而立,正好望见站在一石桌旁抱猫少女,笑吟吟的向他挥了挥手。
“无限大人好呀~”
在石桌边和淅珏汇合的无限站定,浮起的剑随着他们绕了一圈,似在确认安全一般。无限掩唇轻咳一声,却没有挡下他同样翘起的嘴角。
要知道,从尘埃落下的瞬间,见到她时,无限内心升起一种满足和开心。之前在衙门的日子里,每次办案回书房就总能见她坐在靠窗的小榻前朝自己笑着说道同样的话。此刻,瞬间将这段空缺的片段全都融在了一起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样,真好。
侧身留意到这点的淅珏有些不懂他此刻的笑,明明刚刚还是一副提剑大杀四方的样子,怎么见到她就笑了起来,难道是自己刚刚笑的太蠢了?
摸下自己的脸蛋,回想起自家哥哥之前总说自己笑的过于灿烂,傻的很,淅珏连忙将笑敛回几分,端出大家闺秀都挑不出错来的仪容,低头在一处落下白子。
本笑吟吟的她瞬间变得认真执棋起来,无限的视线总算是放在这面前的棋局上,没有遵从观棋不语的规则,指在一处,说道,“这里。”
淅珏点点头,手却毫不犹豫的放在了最不该放的位置,完全没走无限指出的位置。接着,指尖的白棋换成黑棋,又走在了一处无限意料之外的地方。
这几步,几乎全是死棋,无论是就白棋,或是黑棋而言。
“我们是黑棋,代表着阵法里的死路,白棋则是生路。”淅珏对上无限的视线,开始解释道。而无限也大致明白路数,安静的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一一落子,内心算是明白自己这进入山林后遇到情况的原因。
之前他还以为自己这是又迷路了,原来是有法阵捣乱。
“……总之,最后选黑棋的人还是能出去的就是麻烦了一点。”淅珏解释完,落下一子,现在棋局完全就是黑子一片倒的情况,甚至只差一子,白棋就大获全胜。偏头看看无限,却见他神情不变,仿佛丝毫不在意下面这一步落后,身为黑棋的他们的下场。淅珏扬起笑容,拿起白子说道,“我可下了?”
“嗯。”无限轻应一声,眼底有着淡淡的笑,说道,“交给你了,淅珏。”
闻言,淅珏明媚一笑,眼角带着丝丝的自信张扬,“自然。”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落下这最后一子,两人相视一笑,无限默契的走在稍靠前的位置护住身后的淅珏,而淅珏抱着长毛猫,口中清楚的说着每一步该落点的方位。
“东南三步。”
“北一步。”
“东北四步。”
“……”
每当淅珏话音落下,无限毫不犹豫的迈出脚步,无论那个方位前方是树干,还是荆棘,但每次快要到达时,无限总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仿佛穿过一层白雾一样,接着周围的风景就会随之一换。
这个好像在白泽之地时有过一样的感觉,无限内心想着,手在身侧张开细细感受周围灵的存在,和白泽之地不同,其间的灵少的可怜。
“淅珏知道桓山吗?”无限忽然问道。
“南七步。”再次说完方位点,听到这句的淅珏面上不显异样,正常的接话说道,“东海海滨坐有桓山,传言黄帝遇白泽于此。无限可说的是这个桓山?”
“嗯,我去过,也见过…白泽。”无限顿了一下,回想起记忆里的那只巨大的白兽,余光看着淅珏,似在琢磨用词一般,“很不太一样。”
听到无限的评价,淅珏倒是好奇起来有什么不一样,何况自己倒是没有印象无限来过白泽之地,只是从沉睡醒来之后听哥哥说有位帝王来过。眉梢一抬,眼底闪过流光,难不成无限是陪着来的,呢喃说道,“对哦,这样想来之前还见过的,关系不错嘛。”
记起那次帝王来凑热闹,几人追着问自己的情况,淅珏也看向无限,不巧正好对上了目光,心里一虚,讨好一笑,“东南一步,接东北八步。”
见无限颔首向前走去,淅珏想起那次他们对自己的评价,隐世家族的孩子,倒是有些地方对上了。但无限此刻提起白泽,想必是想到了些什么,可若说有什么和白泽相似的话。淅珏微微一笑,手拂过四周弥漫开来的白雾,这不就是了吗。
跟上无限,他已在定点站好,静静的等着落后的自己,淅珏不得不承认,此刻的无限很是一道美好的风景。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无限估计了一下时辰,感觉女孩的体力恐怕有些跟不上了,何况又要花精力计算他们的每一步。
“不用啦,再走一阵我们就能离开这里。”稍微预估了下位置,淅珏摘下一片叶子在指尖轻轻摆弄,突然两步上前将其贴在无限的衣服上,随机一笑,收回手来,而那叶子竟然悬在空中,“收回刚刚的话,我们得多花点时间,哦不,也许是换种更快的方式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