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均力敌
不得了了!圣君又又又被指婚啦!!!
一时之间,皇宫遍野传的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私底下悄悄议论,不知道这次倒霉的是哪家姑娘。
谢九一回宫便得知了这个消息,脑海里划过他那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总算知道为何那日宫门口江大小姐一开始脸色那般差了.....
原来小皇帝给圣君指婚的对象竟是嘉仪公主,谢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同情谁才好了。
这位公主在皇宫里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谢九自然也有所耳闻,据说这位嘉仪公主因颇得先帝宠爱,便养成个刁蛮暴吝的性子,对宫人向来颐指气使动辄打骂,在宫里打遍无敌手,甚至还未招婿便早已偷偷蓄养面首,这已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小皇帝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简而言之,倘若江无妄在前朝一枝独秀,那这位嘉仪公主在后宫就是无人匹敌!
脾气古怪的圣君和刁蛮任性的公主,这两人若凑到一起,真不知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还是一只红杏出墙来。
从圣君到驸马,这笔买卖简直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怎么看怎么不划算!总之小皇帝这媒做得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果然,江无妄以自己天命孤克,不敢连累公主万金之躯为由,婉拒了。
也是,谁能接受还没成婚就绿云罩顶?更何况是圣君江无妄,那就更不能轻易就被拿捏了。
小皇帝算盘打得响,反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自是轮不到她一个小太监来操心了,谢九着实悠哉地养了一阵子,堪称她在宫里这几年最幸福的时光,每天除了吃吃睡睡,还有小徒弟薛植在一旁无微不至的照顾,简直没有任何烦恼!恨不得肩上的伤永远不要痊愈!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饶是她再不愿意,肩上的伤还是一天天地好了,又到了去养心殿当雕塑的日子,值得一提的是,因着这一次的事,她算是在这养心殿切切实实站住了脚,小皇帝俨然将她当成了自己人。
谢九照常站在养心殿门口装雕塑呢,不一会儿,嘉仪公主带着数名宫女气势汹汹而来,谢九赶忙垂下头,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这位主子是个刺儿头可万万不能得罪,不然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向来是一顿鞭子打了再说话。
“江无妄那厮竟然敢拒绝本宫!什么天命孤克?他算个什么东西!君要臣死他也得乖乖去死!皇弟,你一道圣旨!他江家安敢抗旨不尊!!”
继安盛海之后又一名敢毫不避讳辱骂圣君的英雄好汉!谢九默默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小皇帝头疼地看着自己的这个活祖宗,“皇姐,江卿是忠良之后,靖陵将军当年战死沙场,父皇感念,亲封圣君,如若今日再以皇权压人,恐怕难以服众,还是当以理服人才是。”
嘉仪公主‘哈’了一声,“他江无妄身份贵重,难道连我这个先帝亲封的嘉义公主也配不上吗?!”
小皇帝有些头痛,长姐看上了江无妄,偏偏这件事儿棘手的紧,皇姐这性子,想让江无妄自愿点头......绝无此种可能!
“皇姐,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你先回去,朕会想办法的。”
好在嘉仪公主虽然跋扈但并不糊涂,明白小皇帝再小也是一国之君,不敢轻易造次,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个公主罢了,再尊贵也贵不过皇帝,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得咬牙告退了。
于是乎关于圣君的传闻愈演愈烈。
谢九现如今在养心殿当值,与江无妄低头不见抬头见,她的人生信条向来是能结一善绝不交一恶,但,该如何挽回,是个难题。
于是,在不当值的这一日,她偷偷潜伏在了圣君入宫的必经之路上。
薛植趴在墙角,探出半个脑袋望着道路,“来了——来了!”说着手忙脚乱爬了下来。
谢九举手咳了咳,接着满脸庄重背手望天:“太过分了!他们还是人吗!圣君忧国忧民心怀天下,正所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吾等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薛植:“就是说呢。”
“咱们做奴才的当以虔诚之心待之,尊重之心度之,才是为人奴婢的姿态,怎能背后妄议诟病?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实在太难过太痛心太气愤了!”
薛植:“很有道理。”
“哎.....”这一声嗟叹里包含了惋惜,不甘,沉痛等种种复杂情绪,她捏着帕子拭了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背着身子,等着接下来的生命大和谐。
等了片刻没有预想中的结果,背后仍旧悄无声息,她滞了了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后仰出半个身子伸出脖子探头一看
“哎——人呢?”
合着她演了半天演了个了个寂寞?
“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吗?人呢?”
薛植垂着头,有些无辜,“适才明明看见圣君往这边过来了,怎么一转眼就消失了?”
谢九伸手戳了下薛植的脑门,“狗尾巴挂秤砣,就会拖后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