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嫁妆
秦东送给杨秋晨真正的嫁妆并不是凯星对明晨的注资,那没有多少钱。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彩头。真正有意义的,是秦东的人脉。那也是季冬明和杨秋晨必须办一场盛大婚礼的原因。毕竟酒桌上交朋友是最便捷的。
大星资本第二天就发来了邀约,第三天的时候,季冬明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方琪去见了他们。
那是一笔数量可观的钱,季冬明找这笔钱已经找了快一年。现在,它已经被送到了家门口。但是现在的季冬明就像一只看门的狗,看着陌生人摆在面前的美食,既垂涎三尺,又忧心忡忡——生怕那美味佳肴里夹着一点□□。为此,他只能不停的狂吠。
“百分之二十五!”季冬明一回到办公室就把文件夹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怒吼道:“他们是怎么敢要这么多的!”
方琪跟在季冬明的身后,远远地站在他办公室刚进门的地方,淡淡地道:“按照明晨现在的预估市值,按照他们开出的价格,这个股权份额其实并不过分。”
“不过分,不过分!”季冬明冷哼着道,“他们就是要让我们挑不出毛病。一笔诱人的钱,一大碗藏红花!你和张磊现在持股也不过就是百分之十,他们要一跃在你们之前。”
“我无所谓的。”方琪道。她冰冷的语气像是一盆凉水浇在季冬明的头上,冰得人打颤。
季冬明转过头诧异地望着方琪,不解地道:“方琪你今天什么神经?早上一来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方琪瞧了季冬明一眼,没有说话。但那个表情却让季冬明想起了前一天早上方琪那个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于是季冬明放软了语气,无可奈何地道:“还是为了昨天早上的事情?我都已经忏悔过了,你们还要我怎样?”
“晨姐那一晚上都没有睡安稳过。”方琪道,“她每隔两个小时都要下床出去一趟,我猜她是去瞧你的。你明知道晨姐讨厌别人喝醉酒,为什么还要喝成那个样子?”
季冬明叹了口气,道:“酒桌上的事情,我哪能把握得那么方寸正好啊?”
“你要是没分寸,就不该喝!”
方琪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去。
“哎!”季冬明又连忙叫道,“你发完脾气就完了啊?大星资本的事情,你到底怎么说啊?”
方琪转过头来,看着道:“你知道的啊,我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笔钱。为了晨姐的事情,秦家的人我们没少打交道。秦东对晨姐固然是真好,但是他儿子秦风对晨姐可是一直不怎么样。前天在你们的婚礼上,当着他老子的面他都连样子都不愿意做。所以秦家介绍来的这笔钱,我是一直不看好的。”
“但是我们需要这笔钱。”季冬明道,“如果有其他渠道,我也不会走这一步的。”
“是你需要,不是明晨需要。”方琪道,“明晨现在的账务是良性的,根本不需要外部注资。是因为你一直想扩展业务,所以才需要这笔钱的。”
“偏安一隅从来就不是我的目的。”季冬明道。
“所以你就要赌。赌面前这块夹心蛋糕里有没有□□。”
“这还用赌吗?”季冬明垂头丧气地道,“人家要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就是把□□当糖粉洒啊,然后摆在台面上问你:吃不吃?”
方琪看向季冬明,道:“看来你还是想吃。”
“当然吃!”季冬明道,“但是得把□□撇干净。”
“决定了?”方琪问。
季冬明点了点头。
方琪闻言叹了口气,又在屋里的沙发上坐下,拿出手里的资料开始摆弄。
她一边摆弄着,一边道:“他们开价百分之二十五,其实底价在百分之二十。”
“我知道,”季冬明道,“但是百分之二十也是不可接受的。”
“是,是不够。”方琪道,“现在,你占股百分之五十,我和张磊各占百分之十。只要我们任何一个人和你站在一起,那你对公司就有绝对的控股权。现在大星资本一下子要求百分之二十。我们对应都被稀释之后,只要我和张磊中任何一个不和你站在一起,你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百分之十六。”季冬明道,“这是我的底线。”
“不可能!”方琪立马回道,“大星绝不可能接受。”
“所以我才头疼啊!”季冬明也瘫坐在沙发上,捏着脑袋道。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方琪才叹了口气,道:“我去和他们谈吧。但是以我的估计,最多能降到百分之十八。这样的话,如果你要保万全,你就还需要再从散股手里重新收回百分之一的股权。”
“百分之十八……”季冬明低声念叨着,又道:“我现在手里没钱。”
“没钱?”方琪诧异地质问道:“连百分之一的钱都拿不出来?季冬明,你的钱都拿去干嘛了呀?吃喝嫖赌?”
季冬明白了方琪一眼,道:“你收我钱了?”
方琪闻言便立马将手里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