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无用挣扎
姜绾和成骏雄不为所动,齐金易更是因督军府险被陷害,对陈之遇只有恼恨,他口中吐出的是半个字也不会信。
陈之遇见状,终于渐渐起了烦躁之意,今日督军府找上门,他早早命人去给安王和杜大人报信,只不知因何到了现在还不见人来。
“陈公子,拖延到现在,再扯其他人进来可就不地道了。”齐金易把潜入督军府行刺留下的那个活口摁到陈之遇面前,“我行军多年,活的人死的鬼见过不计其数,手底下审过的活口不知几何,这些人有没有撒谎还是能看出来的,不管是你们陈家谁出的手,你既肯担责那就好。”
齐金易压根不会去管陈之遇说的话是为了把罪丢给谁,“至于你提的什么真真假假的东西,不凑巧,今日除了督军府的账,那是第二件要与你算清的,来人,把陈之遇捆了,带回督军府,陈公子还有什么想说的,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说!”
齐金易并没有当众提起册子的事,凑巧陈之遇为了陷害陈映真,也没有点破,正正合意。
这是来的时候成将军和他们已经商量好了的,如若提了册子暴露了里头的内容,这案子就只能归到知府审理,最后因为杜知府也提名在册,案子连同证物都需交由奉旨查案的安王手中。
但他们要帮着永王暗中查邵州的案子,便唯有借着陈家派人闯入督军府的事,齐金易一举把陈之遇扣了直接带回府中,借着陈家做那打草惊蛇的草,惊一惊那些跟陈家有过往来的邵州官员,这些人如今都如同孵蛋的老母鸡,抱着窝没有动静,等他们各自有了动作,便好收网拿人了。
所以陈之遇带回督军府之后,还得速战速决,拿人拿脏,否则最后还是会落得给安王做嫁衣,永王能在此次获益多少,端看与安王争抢多少时间罢了。
齐金易此番带了不少亲卫,陈府的侍卫又怎会是这些上过战场的兵士的对手,陈之遇被从肩與上扯了下来,软绵绵地连站也站不稳,先前的淡定从容都如同破碎的茶盏,脸上惯有的温文也有了裂痕,成骏雄见他软脚模样,哼笑了一声,道:“就这软脚虾模样,还敢在邵州兴风作浪!”
陈之遇羞愤,脸上如同火烧,到此时他也明白过来督军府找他算账不过是明面上摆给人看的借口,真是目的恐怕就是随着陈映真一同丢失的那本要命的册子!
但他此刻脚软并非害怕,他早就命人给安王送去口信,同在一条船上安王不会置之不理,之所以站不起来,那是不知名的人给他下毒所致,被成骏雄嘲讽一番,他眼中怒意渐起,未等张口叫骂,一块臭拦的抹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齐金易担心他胡乱叫嚷,叫破册子出来坏了事,直接让人把他的嘴堵上了,丢进麻布袋里捆着扛走了事。
这次突袭陈家,动静不小,安王那边也很快会收到消息,成将军和齐金易绑了陈之遇后,便要带姜绾折返回去。
姜绾走了几步,回头望了一眼花厅前的巨大豁口,地底下是否真的有陈映真的母亲?
她手中还有陈映真给她的陈家机关图,但她未曾与她提起过这地底下的事。
“小绾,走了!”
成骏雄唤了一声,姜绾迅速收回目光,与他们一道撤离。
她不会节外生枝,想的只是陈之遇在面对督军府的怒意时,绝不会随便抛出来个无用的挡箭牌,他丢出陈家的丑事也要试图引诱他们下去机关密室,就说明对他来说,有比这个更值得遮掩的更为要紧的陈家的秘密。
且绝不是已经落入他们手中的名册或是已经注意到的任何一件陈家的事。
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姜绾久久沉思,却尚无一丝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