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今天要去哄祖母开心,去时,竟看见一个文弱的小男孩在咳嗽,阿娇连忙走过去问:“怎么了?”
身旁的粉衣丫头,杏仁般的眼睛满是紧张,见阿娇询问,特意看几眼,带着哭腔说道:“好姐姐,快救救他,我不知他花粉过敏,粥里有桂花……他现在情况很不好。”
这张求救的脸好熟悉。
啊,想起来了,是平阳公主!
再定睛一看,这个文弱书生不就是曹寿嘛。
不太想救了,这两个都是前世的仇敌,阿娇抬腿就走。
哪知道平阳公主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姐姐,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当然不能救啊,她巴不得曹寿身亡,平阳公主被罚,为什么要救,自己又不是观世音菩萨。
更何况这两个人,重生前,一个害她兄长陈须身亡,一个天天献美女给刘彻,让她独守空房遭厌弃。
“我又不是太医,怎么救?”阿娇冷声道。
平阳公主才知道,病急乱投医了,对方也是个同她一样大的孩子。
于是建议道:“要不,你帮我照顾他,我去唤太医过来!”
阿娇摇头,谁知道平阳公主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呢?万一照看的过程中,曹寿死了呢?到时候谁负责!
事情“闹大”治一个看护不力的罪名,平白坏了名声,这事谁接谁傻。
平阳公主的脸瞬间黑成煤炭,没成想阿娇居然不答应,本想找个背黑锅的人。
咳咳咳——曹寿此刻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猛锤胸口,眼看着抽气快抽没了。
平阳公主深感不妙,立刻冲过去捋曹寿的背部,焦急地大喊:“坚持住。”
本来曹寿还能再坚持一会儿,但听到尖锐的女高音在耳边盘旋,旋即两眼一瞪圆,昏了过去。
平阳公主见之,焦急万分。
她首先想到不是曹寿的安危而是承受不起王娡的怒火,竟越想越恐怖,索性也晕倒啦。
金潘儿面无表情站在一旁,对于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没有丁点好感。
阿娇问金潘儿:“要不要救?”
金潘儿回答:“郡主,我们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万一让人看见,可就脱不了干系啦。”
阿娇点点头表示赞同,旋即跨过平阳公主的身体,然后一溜烟跑啦。
跑过的途中,没看路。
前方一堵墙迎面而来,阿娇揉揉脑袋,哎呦一声。
头顶温柔的声音缓缓入耳:“娇娇儿,何事如此匆忙啊?”
另一道调皮的声音接着响起:“肯定是做坏事了呗!”
阿娇一阵心虚,瞪了一眼戳穿她的刘彻,旋即笑嘻嘻地对荣哥哥说:“有没有想我呀。”
刘荣捏了她的鼻子,宠爱道:“正想着呢,你就来了。”
阿娇扑进刘荣的怀里蹭了蹭,全然不顾那一群老家伙正看着呢。
老家伙中有一个人叫窦婴,觉得阿娇的行为有伤风化,于是站出来说道:“太子,注意言行举止。”
阿娇斜视一看,这不就她那个刚正不阿,有主见的叔父嘛。
“叔父好!”阿娇在窦婴面前九十度鞠躬,抬头的一瞬间,露出可爱的笑容。
这面子给的十足,窦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啥好,其他老学究捂嘴笑。
刘荣将阿娇扯到身后,对着窦婴作揖,直言道:“太傅莫要见怪,阿娇向来调皮,天性使然。”
窦婴挑眉,打趣道:“何曾见过太子殿下这样维护一个人呢?竟不舍得让我训斥,怪事,怪事呢。”
刘荣罕见的红了脸。
窦婴何许人也?那可是敢跟窦太后的人唱反调的人呢!
阿娇很喜欢这位叔父。
这位“叔父”他向来只做认为对的事,很可惜,当年她身为皇后,目光短浅,只会争风吃醋,并未护住这样可爱的叔父。
阿娇歪着脑袋,眼睛里满是星星般的光彩,对窦婴说:“常听荣哥哥提及您呢,还望今后多多提点荣哥哥。”
窦婴哈哈大笑,问阿娇:“你今年九岁了吧。”
阿娇摇头:“我八岁。”
“往常臣还担心您担不起太子妃的‘责任’是个娇蛮被宠坏了的丫头,如今听您说这句话,我放心了。”
阿娇自豪道:“我虽是个八岁小孩,该懂的道理还是知晓的。”言毕,斜眼看了一眼矮小的刘彻,直言:“不像某些人哩,逃课还不敢接受惩罚,扑荣哥哥怀里撒娇。”
刘彻那“脸色”就像熟透了茄子,酱紫,酱紫的。
自是知道姐姐对于上一次的事怀恨在心,没想到当着他喜欢的太傅面前告状,实在太过分啦。
这次可不能哭。
旋即,刘彻对窦婴施礼,有条不紊地说:“太傅,彻儿知错。”
窦婴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