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
有点慌乱,魏冲死了,阿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反而对他说:“叫你主动请缨到淮南治理水患,天下人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刘彻见阿娇温柔关切,心里就一阵慌,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表情。
阿姐的表情不应该歇斯底里吗?
刘荣的死,阿姐向他发脾气了,两人甚至冷战了两个月。
阿娇见刘彻不言语,整个人十分愣怔,旋即又问;“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给你熬点汤。”
刘彻厉声道:“不用,阿姐你舟车劳顿,还请下去休息吧。”
阿娇并未乖乖下去休息,顺嘴提了王太知的事。
刘彻闻言,罢手道:“阿姐放心,不会降罪于王太知,听说,他是一名好官。”言毕,刘彻拆下绷带,走到阿娇面前,大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阿姐你问问我为什么装病吗?”
阿娇笑道:“为什么?”
刘彻脸色一变,“魏冲是姐姐的人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阿娇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智慧的光芒,盯着刘彻晦暗的眼睛。
刘彻直接摊牌:“阿姐成立天机阁想做什么?”
“保护自己!”阿娇说。
“可他来杀我了,是阿姐的命令吗?”
阿娇的笑容渐渐凝固,“他压根没有机会杀你,就死了。”
“姐姐,不用这么聪明,不用那么辛苦,待彻儿成为皇帝,主持朝政的那一天,定会好好护住你,你只要快活自由地享受这世间的荣华富贵就行。”
阿娇闻言,这才恍然大悟,金潘儿你居然用“死”做局!
该死,她居然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刘彻他是一个疑心病,控制欲特别强的人,他前世喜欢卫子夫的原因很简单。
卫子夫柔顺啊!
现在她要不要大吵一架呢?
不能,方才已经错过最好的时机了。
撒娇吗?
撒不来啊,怎么办?阿娇从怀来掏出一块由细布包裹住的桂花糕,拿出来递给刘彻,笑着说;“好好,等你成长为一名巨人得多久,现在吃饼养身体。”
刘彻望着缺了口子的桂花糕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接过的意思。
阿娇也发现她拿的桂花糕卖相不好,旋即红了脸,笑道:“老鼠啃的,待我抓住那只老鼠将它大卸八块。”
秀旦儿笑啦,这哪里是老鼠啃的,分明是郡主听闻魏冲死讯食不知味,啃了一口,又怕浪费粮食,这才用细布储存起来。
刘彻被逗笑了,拉住阿娇的手,说道:“只要阿姐今后愿意陪在我身边,彻儿就十分高兴。”言毕,拉着阿娇来到床边。
阿娇看着宽大软软的床咽口水,旋即挣脱刘彻的手:“弟弟你还小。”
刘彻闻言,脸不红心不跳,“就睡觉而已,阿姐想多了。”
阿娇从脖子红到脸上,快速钻入被子,心想啊,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羞。
何满与秀旦儿特别识趣,相互退出房门。
刘彻熄了灯,也钻入被窝。
很快一股温热从左边袭来,阿娇一动不动,生怕碰到刘彻。
刘彻很紧张一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第一次与别的女人躺在,这个人还是他自小心心念念的阿姐。
两个人谁也不碰谁,像两块石头一样待在一起,终于阿娇扛不住睡意的来袭,沉沉地入睡。
刘彻还是睡不着,于是平躺着,侧着头,盯着从窗外爬进来的月光许久,直到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了。
阿娇醒来时,觉得腰酸背痛,这一晚她睡得极为不安,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刘彻早就离开,旁侧一片温凉。
这时秀旦儿端着水盆,凑到阿娇面前说道:“太子妃该洗漱了”
阿娇又摸了摸刘彻躺过的地方:“太子什么时候离开的?”
秀旦儿一边搓好帕子往阿娇的脸上擦,一边说:“天还未亮就出去了。”
刘彻此时正在滁州的练武场舞剑,何满笑着打趣:“您昨晚干什么了,剑舞得不得劲。”
“也没干什么,就躺在一起睡觉。”
何满眼里笑出了星星:“怎样睡觉?”
“还能怎样睡觉,就躺在一起呗。”刘彻说。
何满有点失落:“什么,就躺在一起,什么都没做吗?”言毕,何满有说道:“也是,殿下你才十三岁,那等事,至少十五岁才能做。”
刘彻闻言,好奇问道:“什么事?”
“殿下,你明年十四的时候,就会有人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