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怎么分辨，也都分辨不出最后几个字是说了什么。

半晌，书杳吐出一口气，放弃。

她咬了下唇，决定还是问问他。

不然她今晚大概不会睡好觉。

桃之：【沈周懿，你…今天晚上说让我认真看表演，我看完了】

她纠结了一下，又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打字的动作都缓慢了下来：【你，最后那句话，是和我说的吗？】

打完发出去，书杳不自觉屏息以待，盯着屏幕，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消息铃声响了两下，书杳回过神来。

沈周懿：【是】

她怔愣一瞬。

沈周懿：【所以，你猜出来了吗】

书杳顿了顿，实话实说：【好像猜出来一半。是“祝你有天会”什么吗？】

沈周懿：【是，后面还有三个字】

书杳下意识追问：【哪三个字？】

但沈周懿却没立刻答，她刚准备再问什么，瞥一眼时间，赶紧换了话题：【你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来阳台一趟？】

看视频看的有点久，不知不觉快转钟了。

与此同时，沈周懿的消息也弹了出来：【立刻有】

书杳掀开被子下床，拿过那个被她单独放着的小提盒，推开阳台门。

沈周懿就站在对面，应该也是刚洗漱完没多久，穿着最简单的黑色T恤，头发蓬松，被风吹得乱舞。看到她，无奈顿住：“就这样出来？不披个外套？”

书杳低头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自己只穿了睡衣。她摇了摇头：“没事。”

沈周懿扯扯嘴角：“会感冒。”

书杳没接话，径直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给你的。”

“这什么？”他一边问，一边顺手接过。

“十七岁生日快乐，沈周懿。”

他打量盒子的动作一顿，立刻抬头看向她，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她眉眼皆弯起，眼底好似盛着星星点点细碎的光。

书杳掩饰下一瞬间对视的不自在，仍然维持着笑意，故作若无其事的说：“沈周懿，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呀。虽然不知道你祝我什么，但我应该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吧？”

她踟蹰着，把那句似乎会带上歧义的“陪伴”换成了“帮忙”。

“是。”沈周懿回过神来，喉结轻滚，“谢谢。”

书杳摇摇头：“朋友之间不必言谢。”

经过了这么久，她早就真心实意把他和邓良当做很好很好的朋友。

沈周懿轻笑：“行。”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以后不说了，你也不说。”

后半句代表着，她也是他认定的朋友。

书杳敏锐的察觉到这句话的含义，眉眼笑意自然而然更加扩散，用力点了两下头：“好。”

她催促他：“你尝尝看，黑巧布朗尼。”

这是她特地给他挑的一款，整体会偏苦，但是会有微微的回甘。

沈周懿拆开盒子，把旁边小勺的塑料袋撕开，挖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怎么样？”书杳攥紧手机，“好吃吗？”

他点点头，继续挖下一块：“好吃。”

“好吃就行。”书杳松了一口气。

生日自然是不会只送这么一小块蛋糕的，她前几天已经订了礼物，但由于是定制的，快递现在还没来。本来她都有点快忘了这件事，好在及时看到了日期。

礼物到不了，卡点的祝福还是可以有的。

就像许灿星说的话，仪式感是绝对不能少的。

书杳左思右想，想到一个话题：“沈周懿，我才发现，你好像比我小诶。”

他吃蛋糕的动作一顿。

书杳假装没看见，故意说到：“那我是姐姐啊？”

你是弟弟。

这句话她只在心里说了一下，就莫名有点想笑，没敢真说出来。

“啊…”沈周懿动作又继续，像是漫不经心，“好像是。”

？

这个反应，怎么好像和她预料之中的不太一样？

她以前一直以为沈周懿比她大一点，前几天无意听许灿星提起他的生日快到，问了问才发现，她似乎比他要大几个月。

本来以为这样说，沈周懿会反驳一下，没想到他就这么顺势应了？

虽然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反驳的，但书杳就觉得和预想中有些偏差。

她准备好的话卡在喉咙里，一下子没词了。

沈周懿把最后一点布朗尼吃完，勺子扔进盒子里随手打包好。

他忽地凑近了些，眯着眼打量她：“你在想什么？”

书杳鼻尖嗅到微苦的巧克力香，再回神时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