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树林里的赤裸女尸

张氏望向窗外，眼里似乎带着一丝怨恨… …

前文提到过，孙顺海早年在昱连县政府做一名办事员，因为曹敏几次去县里办事，这才和孙顺海相识。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曹敏和孙顺海两人在性格上有着极大的不同。曹敏虽然是个商人，但他也算直来直去，对兄弟和朋友很讲义气，不会耍诡计。孙顺海出身仕途，看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虽然从小就崇尚于江湖之事，好替一些社会上的人出头，但其实他攻于机关算计，为人十分狡诈。

曹敏和杜孝勇跟随津连集团打江山的初期，孙顺海并没有和这伙人走得太近，他依然以自己在县政府的工作为主。直到曹敏继承了王常业的产业后，孙顺海逐渐和曹敏等人走动频繁了起来。

1994年的时候，21岁的孙顺海在县里的发廊消遣时认识了23岁的洗头妹小艳，此女也绝非善类。当时县里的很多人都在那家发廊里洗过头，这个小艳非常喜欢巴结一些领导干部，或是做生意的小老板，她企图通过这些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言外之意就是被人包养，能过上富裕的生活，不用再整天呆在发廊里替顾客洗小头。在小艳的客户里，孙顺海算是最低一级的了，只是因为他比较年轻又在县政府做事，再加上平时对小艳死缠烂打，还时不时给她点小恩小惠，这使得小艳勉强把他当做潜力股。

时间很快来到了1997年，在这三年的时间里，由于孙顺海常常左右逢源、见风使舵，拍的一手好马屁，他很快由一名普通办事员升为了昱连县办公室行政科长，当时的县长也十分器重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孙顺海把这句俗语用的可谓是淋漓尽致。他心里的如意算盘是这样打的：通过自己的“能力”在仕途上步步高升，从而让曹敏一类经商之人向自己靠拢，他凭借自己的关系为这些经商之人提供便利，从而增加自己的隐形收入，从此名利双收。

然而千算万算，他却怎么也没有算计到自己和很多人一样，在女人这一关上崴了泥。1997年夏天的一个晚上，他和已经成为汉达集团董事长的曹敏以及杜孝勇等人在昱连县的一家饭店吃饭喝酒，酒过三巡，他们开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很不巧这一幕让同在饭店与大老板吃饭的小艳偷偷看到了。中国人一向是很注重形象和作风问题的，尤其是官场上，即使是误会，一旦形成也很难自证清白，弄不好就毁了自己的前途。更何况一个国家科级干部和江湖上的人有来往，那简直是自寻死路。此时小艳心中暗生一记，她要以目击孙顺海和社会人勾结为由趁机敲诈他一笔，或是利用孙的职务之便，替她在县机关找一份工作。

当天夜里，酒席结束后，喝的酩酊大醉的孙顺海骑着他那辆三八单杠往宿舍赶，刚到楼下的时候便遇到了小艳。喜欢喝酒的男人都知道，喝醉的时候感情防线是最脆弱的，不成熟的人通常选择这个时候向喜欢的人表白，稍微成熟一些的这个时候如果有女性主动投怀送抱，他们也会很轻易地接受。孙顺海也不例外，看到小艳的那一刻他有些精虫上脑，强行拉着她一路搂搂抱抱上了楼。

在孙顺海的宿舍里，两人一番云雨过后，小艳的几句话吓得孙顺海醉意全无。她把当晚看到的告诉了孙顺海，并给了他两条路，一是在县政府给她某个职位，二是给她一大笔钱。孙顺海虽然浑，但他不傻，一个科长给一个曾经自己光顾过的洗头妹安排到机关单位工作简直是天方夜谭，暂不说是否行得通，只是这个行为就是昭告天下自己去发廊找洗头妹洗过头，而且不止一次。于是他果断选择了第二条路，问小艳要多少钱，这个女人竟然狮子大开口说20万。20万在九十年代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听完后孙顺海怒火中烧，认为小艳是给自己往绝路上逼，此时的他已经起了杀心，他顺势用双手掐住了小艳的脖子，直到她一动不动。小艳死后，孙顺海找来了一个装电视机的纸壳箱和一个手推车，趁着夜色把尸体运送出去直奔小树林，他连车带小艳的尸体一起扔到了那，便匆忙回到了宿舍。

尸体是直到第三天才被发现的，当日有几个小男孩到树林里玩捉迷藏，其中一个偶然发现这个大箱子，于是想藏到箱子里，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具不着寸缕的女尸… …

90年代的昱连县街道上几乎是没有摄像头的，警方起初并没有怀疑到孙顺海头上，因为孙在做了科长之后与小艳的来往少了很多，反之有些当时经常光顾小艳发廊的人成了重点怀疑对象。虽说直到后来警方也没能找到真凶，但是小艳的死却让警方顺藤摸瓜查到孙顺海也是曾经多次光顾小艳发廊的顾客之一，而且经过群众走访，也有人表示两人在几年前还有过暧昧关系。尽管这些线索都无法证明他杀害了小艳，但他曾经与洗头妹有染的事在县里传遍了，他因此被停了职。

眼看仕途无望，孙顺海便干脆投靠到了汉达集团，凭借着自己与曹敏等人的关系，他很快便成了汉达集团的高层领导… …

在张氏的诉说中，可以看得出她对孙顺海这个人是比较反感的，孙顺海行事高调，极为张扬。当几年后汉达集团在奉宁市绝对站得住脚的时候，孙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