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计划

又开了几次盲盒后，两人总算是找到了一些遗留的零食和饮料。

五包小熊猫方便面，两瓶红茶，一瓶矿泉水，三颗兔奶糖。

东西太少，属实不够分。汤尘多吃了一包方便面，赵静多拿了一颗兔奶糖。多余的一瓶矿泉水，则留作备用。

坐在木椅上，两人难得享受一份惬意。

“你确定吗？”

“是的。我比你更合适。如果你失败了，我必死无疑。但如果我赌输了，身为二阶除灵师的你，或许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

赵静说这话的时候，两人直直对视。

汤尘看得出，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并未曾流露出丝毫的胆怯情绪。

“因为什么？”汤尘好奇询问。

“明明知道九死一生，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

汤尘不仅是在问赵静，更是在询问这个世界的其他人。

做一个普通人，只是平凡地活着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拼命，成为除灵师呢？

无论是谁，成为除灵师的那一刻，生命的沙漏便开始倒计时。这根本就是一桩赔本的买卖！

其实，汤尘并非丝毫不能理解。

他只是有一种冲动。

他只是想亲耳听到，这个世界的某个人告诉他一个答案。

赵静咧嘴一笑：“你有觉悟，我自然也有。服用秘药，成为一阶除灵师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再无退路了，不是吗？”

“你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成为除灵师，不仅意味着获得超凡的力量，更意味着要肩负起保家卫国的责任。”

“我父亲，我母亲，我爷爷，我奶奶，他们都是除灵师。倘若不是他们，很多人根本就活不到现在，包括我。你明白吗？”

汤尘闭上了嘴。他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了。

的确，无论是在哪个世界，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曾经，汤尘只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他没有觉悟，也没有勇气，去担负太多的社会责任。

而今，被命运的车轮裹挟着，汤尘成为了除灵师。相应的，直面可怕的暗灵，也就成了汤尘的责任和义务。

这种事情，于国家、于个人，他都逃不掉。

“抱歉，我其实……只是脑袋有点儿乱。”汤尘抬起头看向月亮，不再直视赵静的眼眸。

“没什么，我理解。”赵静莞尔一笑，“其实，我们是一类人。在成为除灵师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

哈，我是被原身给坑了！汤尘在心中无奈吐槽。

……

除了驾驭这只拥有暗域的暗灵外，汤尘与赵静两人，其实也讨论过其他可能。

譬如，暗域绝不可能真的没有边界。只是，目前两人都能力不足罢了。

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刻，汤尘破釜沉舟，强行加速自身的“暗灵复苏”。

到时候，孰强孰弱，也未可知。

其次，赵静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那未知的黑暗地带，才是真正的出口呢？如果，两人的意识都被暗灵欺骗了呢？

也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这条逃生之路，风险同样很大。

汤尘坦言，昨日他刚好阅读了一篇文章。有高阶除灵师曾表示，不同暗灵控制的暗域之间，很有可能是相互链接着的。所以，被困暗域之中后，尽量不要随意地闯入黑暗地带。

哪怕你侥幸逃离，很大概率上，你会闯入另外一只暗灵的掌控之地。

……

交流了不短的时间，最终两人做出决定：汤尘负责出手，压制无骨双臂。赵静则尝试驾驭。

“到时候，你可不要妨碍我哦。”赵静提醒道，“你得确定我真的死了，再来接手！”

“好，你放心吧。”汤尘点点头，“我相信你，你能成功！肯定能！”

两人对视一笑。

当然，如果赵静真的失败了，那么汤尘会立刻接手，尝试驾驭。

“说实话，我觉得拖刀暗灵和这只无骨双臂，还挺般配的。”

“拼图吗？你有这种感觉？”赵静询问。

汤尘点点头。

“那我也不能让给你！拥有暗域的强大暗灵，在市面上，老值钱了！”

“哈哈，行行行，你的你的！”汤尘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