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龙舟赛开,宫中贵人
回程的路上,阮流筝心里总是不踏实。
东宫旧案,先太子,罪罚寺。
阮流筝心里越想越惊,不敢再妄自猜测下去。
才刚回了陆府,刚好见凌波要走。
阮流筝下了马车,凌波上前请安。
“夫人回来得正巧,奴婢正好替公主给您送来龙舟赛的请帖。”
阮流筝敛了方才的情绪,笑着接过请帖。
“这可真是瞌睡的时候有人递了枕头,我本来也想问问哪儿能得到龙舟赛的请帖的。”
凌波将话带到后,便福身退开了。
阮流筝与萧泽安从海市一别后,就再无联系。
她心里记挂着萧泽安,一连几晚都没有睡好。
这夜,她照旧开着窗。
窗外遽然传进几声咕咕声。
春丹由外入内,低声说:“小姐,凤青回来了。”
阮流筝连忙披衣起身。
凤青翻下屋顶,手臂上停着一只白毛红嘴的信鸽。
“夫人,主子查到那海倭人都是在沧州上的岸,因时间紧迫,主子连夜便赶去了沧州,如今刚到地方,才遣人回来同夫人说一声。”
凤青说完,将手中的信鸽往桌上一放。
那信鸽十分通人性,一看便是经过训练过的。
它落在桌上啄了啄毛,阮流筝瞧见它脚上绑的竹筒。
“这是楼里养的信鸽,主子特命属下带来,方便夫人今后与主子传信。”
他解下信鸽脚上的竹筒递了上去。
阮流筝打开,竹简里草草写了两三行字。
看得出来萧泽安当时应该是在空隙中草草留下的。
‘一切都好,勿念。’
阮流筝发现竹筒里还有摇晃声,翻转了手腕将东西倒了出来。
一枚小小的红豆落在她的手上。
红豆最相思。
那只信鸽忽然往前走了两步,伸头在阮流筝垂下的手上蹭了两下。
阮流筝心中一暖,吩咐春丹明日找个鸟笼,将这只信鸽养了起来。
虽有信鸽,但阮流筝怕萧泽安事忙,也不敢没事便传信给他。
她只能每日逗逗信鸽,把它当成萧泽安,聊以慰藉。
好在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便到了五月五。
大周今年雨水少,眼瞧着春耕已过,若接下来雨水还是这般少,对秋天的收成定有影响。
钦天监算了日子,宫里便打算举办龙舟赛。
为祈雨造势。
端午节在民间本就是大街,加上今年的龙舟赛声势浩大。
一时间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龙舟赛选在灵通河的上游。
场地是一早便搭建好的。
数艘颜色各异的龙舟已经在出发点就位。
朝廷一早便嘱咐了搭建看台,那是为了宫里头的贵人们准备。
而问询而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则是挤在了岸边。
因人流过多,马车也不能行至岸边。
既是宫里主办的龙舟赛,自然会有贵人亲自到场。
在安全上自然不容马虎。
阮流筝牵好远哥儿的手。
在春丹、阮妈妈的陪伴下往看台走去。
凤青临出门前听说高胜楼里有消息传来。
阮流筝便让他先去楼里。
左右京中守卫军早早就将灵通河这一带给围了起来。
三步一个士兵,看着十分安全。
“夫人!”
凌波在看台入口等着阮流筝,远远便挥了挥手。
周围的士兵替他们隔开人群,阮流筝带着远哥儿上前。
“公主已经到了,在台上等着您呢!”
阮流筝谢过凌波,她想了想,还是主动问远哥儿。
“婶娘要去同公主以及裴夫人见礼,远哥儿是想去找夫子们,还是同婶娘一道呢?”
远哥儿才阮流筝与几位长辈定是要好好说话。
便乖巧的说:“婶娘不必担心我,书院的学究们今日也来,我作为学生,自然是要同他们打声招呼的。”
阮流筝捏了捏他的小脸,交代阮妈妈多带两个人跟着看着远哥儿。
自己则是跟着凌波往看台走。
萧乐安今日做了正装打扮。
身上批了三四层锦衣,头上戴了厚厚的珠钗与玉器。
那些珠宝将她的个子都压得矮了。
她一见阮流筝便大吐苦水。
“阿筝你来的可真慢!”
阮流筝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笑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公主这般打扮。”
萧乐安将正要行礼的她拉住,摁在自己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