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师傅又交待一些事情，晶晶一言不发的听着。

一盏茶后，终于听到师傅一声：“你去休息吧！”

晶晶才走出前厅，抬起头望望，这晚的月亮真的亮，前院的菊花已经开了，这时候喝菊花酒最应景，多年的筹划，终于离开这里，不知前方的路又如何？

推开门，只见华兰倒在地上，一股米田共的味道扑面而来。

晶晶赶紧的上前，拍了拍华兰：“怎么了？”

华兰声泪俱下：“你干脆杀了我，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怎么了？好好的又说这话。”

华兰使出全身力气推开晶晶：“你滚，滚，我不想见你，我一个废人，不值得你这样。”

“不就是留米田共，有这么严重吗？”

“这是我的尊严，你懂不懂？”

“懂。不过，你小时候还不是留过，有什么羞的。”

华兰用衣服遮住脸呜呜地哭着：“你滚，滚，我不要你同情。”

晶晶揪住华兰衣服：“你是个男人，就应该想办法站起来，去找害你的人报仇，不是在这里，为所谓的面子要死要活的，你这算什么？我呢，被人当成狗跪下来爬一下午院子，被人当成烛台拿着滚烫蜡烛一整晚，双手烫得没有一点好肉，还有，算了，不说了，已经过去了，我都是打掉牙吞下去。”

华兰听后，震惊的看着晶晶，她不是挺飒的，还是蓝碧山庄的半个小姐，怎么是这样？

晶晶伸出手：“不信，你摸摸我手，为了不引人怀疑，为了自己能活下去，我把那双烫坏手在磨石板上磨出血泡，活生生的搓掉一手皮，以至于现在我的手没有指纹。”

华兰学过医，他拉起晶晶的手，摸了摸，果然手指粗糙如砾石，和背面完全相反：“当时，一定很疼吧。”

“已经疼麻木啦，我去烧水，给你沐浴。”

在乔兰的躲避和不好意思，晶晶终于帮乔兰洗干净，拿着帕子擦着乔兰的头发：“你的头发真的好漂亮。”

“有什么用？我终是站不起来废人，不值得你喜欢，我知道你喜欢乐师兄。”

晶晶忙用手作个嘘：“隔墙有耳，我是喜欢，可我头脑清醒，喜欢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我可想活得长长久久，我不能因为他把自己的命丢了。”

“那你为什么要买我？喜欢我吗？”

晶晶停了停：“因为乔善才买你，若说喜欢，现在没有多大的感觉，不过你的在月光下阴柔模样，倒让我心动片刻。”

乔兰笑笑，捏起晶晶的手：“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的直白，既然是都是苦命人，不如将就过日子。”

“好。”

第二天，云崖师弟们已经知道晶晶即将去西山分航。

晚上，大家都准备丰富的吃食，众人坐在一起，云崖举起杯：“来，来，我们举杯为师姐饯行，祝师姐一帆风顺。”

“好，干杯。”

晶晶也举起：“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后，云崖边哭边举杯：“师姐，你走了，谁陪我玩，师姐别走。”

众人也附和着：“对，对，晶晶师姐，你走后，我们这酒也不香了，赌钱也没劲。”

晶晶拿出一坛酒：“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不回来，来，喝酒。”

这时，门被推开，乐路冲过来，抓起晶晶手中的酒，一坛酒倒入嘴里，任由酒浇湿他衣襟，哪里有平时温润如玉气质，众人都惊呆了，乐路从来不参与，今天怎么倒狂饮一坛酒，只见乐路摔碎酒坛，拉住晶晶不由分说地当着众人狂亲，晶晶拼命的挣扎，云崖忙捂住眼睛：“我们，我们什么没有看见。”

直到晶晶嘴唇流出血，乐路才松开，紧紧的捏着晶晶的肩膀：“为什么要去西山？那里荒凉，你此生去再无机会回这里？你就不愿见我？”

“是。”

“为什么呀？”

两人沉默一会儿，月亮下凄凄惨惨戚戚，晶晶对着乐路吼着：“你还记得我一个女人吗？我要的尊严，你给我吗？我欠你什么吗？我什么都不欠你，这些年已经还完了，我替你们蓝碧山庄清理多少仇家，双手早已沾满鲜血，你不愿做的事，我都替你做，可你呢？哪怕我受伤爬回来，你也不愿抱起我。我们早已成陌路人，走走停停不如分离，等等不必等等，别再等，我野种一个，配不上高贵的乐庄主，晶晶在此说，谢谢你，养育之恩，今生今世，此生不见。”

晶晶推开乐路，转过头，头也不回的走了，乐路再忍不住，蹲下来嚎啕着：“为什么，为什么？”

云崖等师弟个个转过头，都捂住嘴，这些年晶晶师姐在外奔波，每每难完成任务都推开众师弟，自己迎上去却重伤倒地不起，而乐路为自己的面子只是轻描淡写。

云崖冲上去，对着乐路狂殴：“你简直不是人，你若爱她，也不会纵着温柔折磨她，你若爱她，也不会纵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