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老父亲,义薄云天公子鸣
次日一早,吕从云就被吕意辰从床上拉了起来,让他去找曾离。
吕从云从院子里出来就在门前来回踱步,他自从魔岭一仗以后在江湖上威望也不低,又建立了龙图山庄,现在年纪和辈份都长起来,除了宝贝女儿,谁见他不是恭恭敬敬的。曾离虽然看着斯文有礼,其实孤傲冷峻,而且同是男人他如何看不出来,他对自家丫头可是一点想法也没有啊。
“哎———”吕从云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认命似得往示君馆去。
一路上遇到好多后生或面熟或陌生,都陆陆续续和他打招呼行礼,他问认识的一个晚辈曾离的房号,就找了过去。
还好大家都知道曾离救了他家辰儿,只以为他是特地登门致谢的,没有多想。
曾离此时刚刚和木子宪他们用完早餐,因为时候还早,就先回屋休息一下——自从龙一笑知道他是风缈山庄少庄主时候,就给他换了一个大一些的套房,等玉笙回来也好落脚。
“咚咚”敲门声响起来,曾离走过去开门,看到是吕从云也很意外:“吕庄主?”他行礼侧身:“请进。”
吕从云朝他点了点头,曾离给他倒了杯茶水,他尴尬地端起来喝了一口:“好茶好茶。”
曾离失笑地看着他,这个茶还是昨晚的,今早的茶水还没送来,都凉透了,能有什么好?
他猜到吕从云一早来找他一定另有含义,以为是自己对吕意辰说抓他们的是楚若衫这件事情,吕从云想和他商量对策。
于是十分慎重地坐下,看着吕从云:“吕庄主所来何事?”
看着曾离这么严肃的样子,这下吕从云更尴尬了:“无事无事哈哈哈,我和你父亲曾曌也是也是故交,曾经一起出生入死对,曾贤侄不用客气,叫我吕伯伯就好。”
曾离没想到吕从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点头说:“吕伯伯今天一早就来找我,应该是有要事相商吧?”
“啊!啊?啊——对对,那个贤侄啊,你可曾婚配啊?”吕从云梗着脖子终于是问出了这句话。
这下轮到曾离目瞪口呆了:“这……不曾婚配。”
“哦哦那好,不曾就好。”吕从云偷偷吁了口气又问:“那可有心上人啊?”
“……”曾离沉默了一会儿,说:“回伯父,也不曾有,伯父到底为何事来的?”
“没事没事,没有就好、没有好啊,那个你年方几何啊?”吕从云仿佛没听到曾离的问题,第一个句话说出来以后,后面的问话也就没那么难开口了。
“年二十。”
“年二十,属龙的?属龙好啊,属龙好。那我先回去了。”吕从云问到了吕意辰想知道的答案,心满意足地起身。
“……”曾离沉默,这算怎么回事?
吕从云开门,到了门口还在说:“那个曾贤侄也到了适婚年龄了,其实我们辰儿也不错,你们可以多接触接触。不用送了,再会再会。”说完便飞也似地走了,仿佛后面有人在追他。
曾离都来不及回一句“走好”,这个吕伯伯,难怪生的吕意辰如此跳脱,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身却看到绛蔻站在另一边门口看着他。
昨日听说曾离受了伤,她一直放心不下,但是昨天一天曾离这里门庭若市,她不方便来,今天一早知道他们用罢早餐了,芷惜说他现在一个人在房里休息。
她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就听到了吕从云和他那一番对话:
——“那可有心上人啊?”
——“回伯父,也不曾有。”
他……他到底是忘了我了?忘了好,忘了也好。
绛蔻闭了闭眼,努力挤出笑容:“曾公子,昨日听说你受伤了,这里有一瓶上好的金创药,虽然不比风缈山庄,也能凑合着用。”说着递上瓶子。
曾离也没想到绛蔻回来找他,本能地心中一阵狂喜,结果又是被血脉压抑住的痛苦,喜怒都在心头,他面上却维持着平静:“多谢,心领了,我已经快好了。人在江湖哪里能避免这些明枪暗箭的,到底是女儿家更需要。”
曾离看到绛蔻表情一滞,知道她误会自己的意思,又开口说:“如果不够,你随时找我,我这里也有。”
绛蔻也不矫情,就收了回去,到底有些酸意压制不住说:“吕姑娘是吕庄主的命根子,也难怪他特地登门致谢,想来也合该是公子红鸾星动了。”
绛蔻这么说曾离如何不明白?心里又悲又喜:“你误会了,我与她清清白白,子宪都知道的,你莫要信他人胡言。”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的心怎么想,告辞。”绛蔻行了个万福,转身走了。
你为什么永远不听我说,也不跟我说就走呢?他人都说我孤傲,都说你温柔,其实你比我更有傲骨,如果我说我敢背弃一切,你敢吗?曾离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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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炎安排沐枫他们陪同灵远等人一起回清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