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时危奴护主,未雨绸缪主护奴
伙计给拦住了,由于他容貌出众,伙计一下也有些纠结:“您是要买了送人还是自己用?若是送人您想送什么样的人?我们店……”
墨炎轻咳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戒指,这只是个很普通的寻常女子都会带的银质的戒指,许是戴的时间长了,那戒指的光泽都不那么明亮了,但在那戒指上突出的地方刻着一朵梅花,竟与招牌上的梅花一模一样。
这伙计看到这戒指立刻明白了,赶忙热情地说:“原来是王老爷家的护卫大哥,来这边请,哎呀这王老爷啊就是疼大小姐,离开一会儿就不放心。”墨炎跟在伙计的后面进了内堂。
过了大约过了三盏茶的时间,一个袅袅婷婷的少妇走出了胭脂店,伙计跟在后面殷勤地招呼着:“张夫人走好,满意您再来嘞!”
这张夫人衣着并不十分光鲜,长相也不惹眼,高挑,微胖,长得虽不丑,但也没什么出挑的地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除了身材高大有些微胖之外,实在是让人记忆不住。她走地虽慢,但不一会儿也就隐没在了人群之中。
张夫人自然就是墨炎——真不愧是清灵门下的人,易容的手段着实是高超。当清遥将这戒指交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定大有用处,猜想着莫非清灵手下除了杀手组织还有其他产业?方才一试果不其然。如此看来自己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张夫人”在街上逛了半晌,一会儿看看首饰,一会儿挑挑菜,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了,她状似无心地就走到了一家车马铺前,雇了一辆马车就出城了。
出城以后他换了一匹快马,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他马不停蹄地回到火云城,果然如灵远所言,城中守卫空虚,他居然轻而易举就进了城:“该死的楚若衫,守城居然懈怠成这样!真的要毁我基业!”
进城以后,看到熟悉的街道和风土人情,他瞬间有些心酸——这偌大的城池是父辈们创下来的,当初爹亲为了从祖父那里争取到继承权,花了多大的努力才从叔伯们中脱颖而出,甚至冒着失去娘亲的风险:“爹,孩儿不孝。”
他先到宗祠里拜祭了啻天云,这本就是啻氏宗祠,楚若衫根本没有放心思在上面,以至于香火稀疏,连看守打扫的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躲懒了。
墨炎走进宗祠,发现牌位上到还算干净,于是含泪上香叩拜说:“不肖子啻炎拜见啻家列祖列宗,拜见爹爹。是孩儿荒唐,害死爹爹、害得火云城遭逢大祸,啻炎在此立誓,必定手刃仇人,还望祖宗保佑孩儿早日大仇得报,光复火云!”
墨炎行完叩拜礼突然感到外面有动静,于是他赶紧熄灭香火,躲在神龛后面。
先是进来了一个人,只见他十分警觉,左右看了看才跨步进来,一进来也关上房门。接着陆续又进来了两个人,都是神色机警,偷偷摸摸。
“赤护法、金护法、蓝护法?他们来干什么?”墨炎心里暗暗思量。
“老六,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我们要抓紧时间,我这边只能走开一会儿。”赤老大性子沉稳,最重大局。
“哎别提了,现在我们几个兄弟死的死、换的换、关的关,能够聚起来真是不容易,不知道过两天无影再抓到什么把柄,我们哥仨会怎么样呢!”金老三叹了口气。
“哼!我才不怕他,他现在就是在城中排除异己,我们硬和他对着干,他倒一时也不能拿我怎么着!”蓝老六性子急,说话也直。
“别这么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少城主考虑,老城主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留自己这条老命就是为了护住少城主。”老大安抚他说。
“是啊,眼看着城里我们这一派的人越来越少,好在这几日他带了好些人出城,一时间顾不上我们。你千万不要冲动,本来他就看我们哥仨不顺眼,万一他一回来就把我们开刀,我们怕是连少城主的面都见不到。”目前局势确实不容乐观,也难怪金老三如此担忧。
“三位护法忠心耿耿,啻炎在此谢过了。”墨炎从神龛后转出来,抱拳致谢,内心十分触动,只觉得自己真是无能至极,竟然辜负了这些老部下的良苦用心。
三人本就提心吊胆,听到声音的一霎那只觉得心惊肉跳,后来看到是墨炎,皆都大喜过望,马上跪下叩首道:“还以为今生活不到再见城主了之日了,想不到今日老城主显灵,今日身体安康,真是火云城之福啊!”
墨炎扶起三人说:“别说这些丧气话,我今天进来上香看到牌位干净就想着无影怎会如此好心,原来是你们的忠心,三位护法可敬可佩,再受墨炎一拜。“
三人赶忙扶住墨炎,赤老大说:“城主,我们现在七位护法里,老二投靠了无影,老四杀他不成被他反杀了,老五和老七都被关了起来,就我们三个不成器的还在了。”
墨炎说:“三位护法何出此言?你们都是父亲精心挑选出来的,和他休戚与共的情谊,按理小炎应该叫你们一声叔叔。今日患难见真情,请三位叔叔和我同舟共济,里应外合,夺回火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