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少年足风流,无功受禄君子逑
方才墨炎、绛蔻宿处……
“绛蔻,今天本公子心情不错,不如我请你吃饭,当作是酬谢刚才你替我买下面具?” 墨炎摇了摇手中的面具,很是无害地笑着。
“不了,我不饿。”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有心情吃饭?
“哦?不去啊…” 墨炎略一挑眉,一个飞身已稳稳地坐到了绛蔻身边,哑声说:“难道你这么想跟我独处一室吗?”
“小炎,别忘了我们的关系。” 绛蔻微微蹙眉。
墨炎耸耸肩表示毫无在意,“那我一个人出去。” 墨炎百无聊赖地起身动了动筋骨:“万一有缘又‘巧遇’玉笙……本公子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哦。”他朝绛蔻暧昧地笑了笑。
绛蔻心知墨炎放浪不羁,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她闻言一惊,立刻站起身来:“不许你胡来!”
“好啦,走吧,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哦!” 墨炎顺势将绛蔻拉出门外——曾离就是你的软肋吧?不仅是他,就连他身边的人也一样关心。傻瓜,真是个傻瓜。墨炎眼底有转瞬即逝的深切悲哀,总有一天你会害死你自己的。
……………
“怎么样?这份礼物很惊喜吧?” 墨炎转头轻笑。绛蔻看着曾离,下意识地想走。
墨炎一把拉住她的手硬将她拉回了原地:“呀,洛阳城还真小啊,我们又见面了,曾兄。”话虽是对曾离说的,眼光却有意无意地飘向玉笙。
“好巧,墨兄。久违了,绛蔻。” 曾离微一抱拳。
少爷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知道终究是挡不住的,玉笙只好尴尬地转回身:“绛蔻姑娘好,墨公子好。”眼光却狠狠地瞪了一眼墨炎。
曾离的目光在墨炎和绛蔻相握的手上顿了一下,又倏地离开。绛蔻忙将手从墨炎掌心抽出,有些不自然地向他们微笑了一下:“好久不见了…曾公子。”一个句“曾公子”,一下拉远了两人本就不近的距离。
“原来曾兄和绛蔻竟是旧识?” 墨炎一副吃惊地样子。“今日我本是想回报绛蔻赠物之情,未曾想竟遇上了曾兄,既是绛蔻的旧识,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这顿我做东,曾兄别再推辞。”
“赠物?”玉笙自觉失言,立刻住了嘴,心里却不禁补了一句——难不成是定情信物啊?墨炎一番话说得不明不白的,难怪玉笙要如此怀疑。
“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绛蔻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安静了一会,曾离开口说:“岂能再负墨兄美意?既又如此‘巧合’,就顺便叨扰。”
“嘿嘿,好说好说。小二,来间上好的包厢。”说罢顺手往柜台上扔了一个大金锭,不偏不倚地嵌在柜台中央。
“好叻,几位楼上请。”小二应声转头,不禁一愣:好大的手笔!
在场的大都是些走江湖的人知道银子得来不易,从不肯随手挥霍,方才只觉得一道金光闪过,出于江湖本能抬头望去,便看到墨炎挥金如土的架势俱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四个人虽也显眼,但“群萃会”召开在即,江湖豪杰不可谓不多,大家也都看习惯了。如今墨炎金锭一掷,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集中于此。这一看,原本热闹的大厅霎时一静。
走在前面的两个男人红发张狂,银面清冷,都俊美不凡,女的红衣翩跹,如花树堆雪。走在他们身后的少年与这三人不同。红发极俊,红衣倾城,银面卓绝,都是受惯了众人瞩目的,而小厮摸样的少年却并不习惯这些,有些慌乱地低着头,看起来不染世俗十分可爱。
“‘火玉’ 墨炎,‘飞花’ 绛蔻!”不知是谁低呼了一声,在安静的大厅中倒显得分外响亮。
“啪、啪”两锭白银准确无误地落在那人桌前。“兄台好眼光,这两锭银子是赏你的。”墨炎随手掷银,连头也未回一下,却是奇准。
是了,除了墨炎还有谁会如此张狂?除了绛蔻还有谁能如此明艳?但那白衣少侠又是谁何人?众人盯着他的背影苦苦思索——在如此耀眼的人物旁边,他更散发出无法忽视的明澈——他,到底是谁?白衣银面,气度如霜,难道是他?那个三年前战胜剑痴后神秘失踪的“清霜” 曾离!
此时众人心中已是了然。那个销声匿迹了三年的“神话”如今又重出江湖,更有人注意到了他手中的承影剑——承影神剑,剑在风渺——识此物者心中俱是一惊,看来看似平静的江湖不久后必将掀起一番波澜了。
“四位要点什么?”见四位贵客都已入座,小二小心翼翼地问,惟恐照顾不周。
“上一壶‘苍山雪绿’,一坛陈年女儿红,再一份‘五色鱼’,别的菜选好的上。够了吗,小玉儿?” 墨炎笑吟吟地望向玉笙。
“噗…咳、咳、咳…” 玉笙正喝了一口茶,听墨炎这么一叫,一个未防备差点呛到。好不容易顺了气,看看少爷微抿了一口茶水毫不在意,再望望绛蔻则是一付见怪不怪的表情。他心里兀自哀叹一声,主子们都没话他还能怎么样?
“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