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责
海上薄雾弥漫的早晨,空气潮湿而清冷,云端泛出一抹亮色,四周景物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江映初慢慢睁开眼,盯着被凉风吹得来回飘摇的窗帘,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往下移,看到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腰间。
“……”
这一瞬间,昨天晚上羞耻的画面即视感全部在江映初脑海里一一回放,她的脸又开始烧红,想悄悄往里面挪个位置。
江映初憋着气,轻手轻脚动着,同时,腰间的手臂忽然收紧,她重新被扯进许清屹的怀里。
许清屹似乎还在梦境里,仿佛抱着江映初是本能反应,下巴抵在她发顶,动了下,接着又熟睡过去。
“……”
江映初僵着身体,保持安静了五分钟,屏住呼吸,试探性又动了一下,许清屹依然闭着眼,轻皱眉,嗓音带着早晨还没彻底苏醒的低哑:
“要去哪儿?”
“……”
江映初把脸埋枕头,吐出个字:“热。”
许清屹清醒过来,眼皮耸拉着,转头看了眼床头柜,空的,遥控器在对面的桌上。
江映初竖着耳朵听动静,衣服和被子有轻微摩擦声,许清屹起身下床,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被子卷起来,躲在里面当个蚕宝宝。
空调连续“滴”了几声,脚步声由远而近,江映初感觉到床的另一边轻微往下陷,没敢动。
许清屹扯嘴角笑,指尖有意无意拂过她耳垂:
“江映初,做都做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
江映初突然被某个词刺激到,看了眼自己身上还穿着的衣服,涨红着脸纠正:
“你胡说!明明……没做。”
昨晚到最关键时刻,许清屹突然停了,搂着江映初缓了下心神,又意犹未尽在她唇角轻啄,俩人汗水交融,始终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江映初也意识到没有准备那个东西,抓住他的衣摆,想说这种大型游轮应该会有,但许清屹放开了她,手撑在颈侧,从床翻身下去,整理好她的衣服,还把扣子弄上,嗓音哑得不像样:
“自己先睡。”
“……”
他说完就去了浴室,水声流动了近半个小时,江映初睡不着,等他回来再躺下,怯怯地问:
“你……还好吗?”
许清屹隔着被子抱她,已经恢复了平静:
“你再不睡我好不了。”
空气中意乱情迷的旖旎气氛还没有散去,混杂着俩人身上同一种沐浴露的味道。
江映初咽嗓子,不安分地钻进许清屹怀里,开始动手,想摸他的腰,指尖在找着什么。
许清屹睁眼,扣住江映初的手,垂眸看她眉宇间还未退去的醉意,微微弯身,气息缠在她颈间,轻笑了一声:
“很难受?”
江映初怕痒躲了一下,迷迷糊糊点头又摇头,听不清在说什么,许清屹喉结滑动,掐着她的细腰,而后掌心顺着腰际缓慢往下。
江映初到后半夜已经记不清了,许清屹做了什么,她就回应了什么,一夜混乱。
许清屹偏头瞥她,淡淡地问:“所以你的色胆是一次性体验卡?”
“……”
江映初默了下,悄悄瞄了眼周围环境,确实是她的房间没错,她真的把娇花摘回自己窝了。
许清屹倒了杯温水,让江映初喝了,坐在床边,盯着她,拖腔带调地继续说:
“我清白都没了,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说吧,打算怎么解决?”
“……”
江映初捧着杯子,垂着眼皮不敢看他,质疑着问:“哦,你真的是第一次吗?”
许清屹愣了下,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好笑道:
“我哪里表现得像第二次?”
“……”
“没。”江映初故作镇定,舔了下嘴唇,回答说:“那你……技术还挺好的,我很满意。”
“……”
被夸奖的某人唇角的笑僵住了,不可置信道:
“江映初,你这话的意思,是要给钱?”
“……”
她不是,她没有。
许清屹这张脸要当个牛郎,她估计也点不起。
何女士从小就教导她做人要勇于承担,不能逃避现实,而且许清屹的家世肯定什么都不缺,她昨晚亲人家前还给了承诺,不能自己耍流氓爽完了拍拍屁股就溜,说话不算话。
最后,江映初鼓起勇气负责任,眼神飘忽,支支吾吾提议:“要不……我们结个婚?”
“……”
说完,气氛出奇得诡异,整个房间安静得针掉地上都听得见,江映初悄悄瞄了眼她的求婚对象,两双眼睛正好四目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