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心
前还以为你会是个矮冬瓜呢。”
“……”
还没进家门,江映初就闻到了菠萝咕噜肉的香味,灰一块白一块的肥猫爬在围墙上边冲她叫唤,尾巴在后面甩来甩去。
陈禹行身穿黑色夹克,嘴里斜叼根烟,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剪短了一点,快接近寸头了,左右手各自捧着空碗和骨碟,听见开门声看过来,烟雾迷眼,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一如既往吊儿郎当:
“小鬼,回来了。”
江母锅铲都没放下就从窗户口探出头,仔细看她皱眉说:“怎么又瘦了?正好刚炒完菜,洗手吃饭。”
江映初把蛋糕放冰箱,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差不多的,同样口味,陈禹行买的更大,她把自己的放在下面。
陈禹行拿着空碗问她:“吃多少?”
江映初刚想说自己来,陈禹行没等她回答就打了两大勺,连同筷子塞到她手里:
“吃完,瘦成什么样了自己不知道?再这样下去,隔壁的小黄瓜都比你多几斤。”
“……”
小黄瓜就是那只肥猫。
江母赞同:“听你哥的,多吃点,别搞什么减肥。”
陈禹行只比江映初大一岁,她搬来的时候,陈禹行一家人已经在这里住很长时间,后来陈父下海经商,发展得越来越好,高考后也搬走了。
两位父亲是旧识,大人总觉得年纪大的就应该照顾年纪小的,所以江映初顺从开口叫他哥。
他们一唱一和,江映初全程没注意听聊天内容也没说话,而是悄悄盯着陈禹行的左手,腕骨的细长疤痕变浅了很多,中指那里,多了一枚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银戒。
他以前分明说过不喜欢戴任何饰品,却能为了阚杉月破例,果真是放在心尖上的人。
难怪会主动打电话哄人回来。
江映初头都快要埋到碗里,味同嚼蜡,忽地,一颗咕噜肉被放到她挖的米饭坑,同时,脚尖被轻踢了下,陈禹行哼笑着看她:
“想什么呢,去不去?”
“……啊?”江映初懵了:“去哪儿?”
江母给她盛汤,重复道:“你哥说等你六月生日带我们去大草原玩,问你意见。”
江映初拿勺子搅碗里的白眉豆,她从小就不爱吃这东西,偏偏江母觉得好处多,总是拿来煲猪脚汤,还督促她喝完。
“我去拿新做的辣椒酱给你们尝尝,味道比上次要好。”江母放下筷子起身去厨房。
她刚走,和以前无数次一样,江映初的碗被陈禹行调了个包,里面的豆子只有寥寥几颗,接着她额头又被轻敲了敲,陈禹行声音调轻:
“不许被发现。”
江映初没出息,耳根发烫,点了点头。
江母回来,看了眼江映初的碗,显然很满意,又继续问:“映映你考虑好了没有,去不去啊?”
“去。”江映初小声说。
吹蜡烛,陈禹行去关灯,桌上照例摆两个蛋糕,江母也不闭眼,就这么看着说愿望:
“我没什么想要的,你们俩能经常回来陪陪我就行,也希望映映早点找到好的归宿,有个人护她我放心。”
“……”
江映初不知道说什么,倒是陈禹行略微挑了一下眉,随意扔颗樱桃进嘴里,斜靠在桌边直笑:
“何姨,这小鬼才多大,找对象这事真急不来,再让她好好玩两年,不行到时候我亲自给她挑。”
江映初心像被虫子蛰了一下,陈禹行放在茶几的手机显示来电是阚杉月,静音的屏幕不到两分钟再次亮起来,她蜷了蜷手指,还是选择提醒:
“你的电话。”
陈禹行侧过身,看到来电表情寡淡下来,走到门口接通,江映初听见那头娇嗔的女声,心不在焉。
切完蛋糕,陈禹行说有事要先走,江母嘱咐开车慢点,他点头看着江映初纤瘦的背影,没再出声,捞起桌上钥匙出门了。
他走后不到十分钟,江映初装了三块蛋糕跟着跑出去,找到陈禹行那辆还没开的白色迈凯伦,从半开的车窗把带着樱桃的那块小心捧给他:
“回去记得吃。”
陈禹行原本不耐的眉眼舒展开来,嘴角勾起笑意,降下全部车窗,江映初这才注意到他电话原来并没有挂断,一直在通话中,她眼神暗下来,退了一步挥手,转身就要往小卖部方向走。
“你和许清屹认识?”陈禹行忽然问她。
江映初听见这句话,手指揪紧衣角,他都要去约会了还管她的朋友圈干什么,于是赌气的回答:
“认识又怎么样,不认识又怎么样?”
陈禹行没在意江映初的情绪,启动车子,和她擦身而过时慢下速度,扭头吐出烟雾,扯嘴角笑:
“不认识最好,要是认识就离他远点。”
给祖孙俩送完蛋糕,江映初在门口